大清早,楚寒露還在被窩裏窩著。
在半睡半醒間,迷迷糊糊聽到樓下傳來一陣陣喇叭聲。
她掀開窗簾朝下探望。
汪浩瀚站在他那輛騷包的賓利車旁,仰著臉朝窗戶瞅呢。
楚寒露趕緊穿上衣服,連頭都沒梳,下了樓。
她走出樓外,打了個寒噤。
烏城早晚溫差大,深秋的清晨還帶著寒意。
楚寒露抽出門栓,打開大門。
等賓利車駛進院裏的停車場,她又關上大門,插好門栓。
汪浩瀚滿麵春風凝視著素麵朝天的楚寒露。
因為太著急,頭上的短發淩亂蓬鬆。
從臉上的痕跡看出來,她可能沒顧得上洗臉。
楚寒露見汪浩瀚發亮的雙眸打量著自己。
她訕笑著,“起了床就來給你開門,我還沒刷牙洗臉呢,我先洗漱了。”
汪浩瀚見楚寒露哧溜一下朝樓裏跑去。
他嘴角噙著笑跟了進去。
他沒上二樓,轉身朝一樓西邊的廚房走去。
手上提著剛從早餐店購買的食物。
汪浩瀚輕車熟路走到冰箱前,取出冷藏的鮮牛奶,放在奶鍋裏熱起來。
不大一會兒,楚寒露走進廚房。
她看著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
有油條、包子、油塔子。
小菜都有七八種,拍黃瓜、涼拌粉皮、拌三絲、油辣子、皮辣紅、涼拌鹵牛肉、油炸鯽魚等等。
她笑著打趣,“喲,今天啥日子,這麼高興?”
沒等汪浩瀚回答,她轉身走到樓梯口,仰著臉高聲喊著:“江鬱、驚蟄,吃飯了。”
她連著喊叫五六聲,聽到樓上傳來關門聲,又返回廚房。
餐桌上擺著四碗奶茶。
汪浩瀚正擺著筷子。
楚寒露心想,倘若汪浩瀚把這身筆挺的襯衣、西褲換成隨意的家居服。
他的腰間再圍上圍裙,可真像個合格的家庭婦男。
想到這兒,她的心跳的劇烈,亂了節拍。
楚寒露低頭紅臉去拿辣子麵。
江鬱跟高驚蟄嬉鬧著進來。
看見忙碌中的汪浩瀚,江鬱微微愣怔一下,瞬間恢複常態,客套地問候著,“汪總早。”
高驚蟄驚喜地望著豐盛的早餐,大著舌頭興奮地問:“二姐,是二姐夫做的嘛?”
楚寒露直接裝聾作啞,心裏腹誹,這個驚蟄,二姐夫、二姐夫的喊個沒完了。
汪浩瀚笑答:“是二姐夫買的,快吃吧,看看這些飯菜香不香?”
高驚蟄一屁股坐在餐桌旁,拿著筷子,還沒嚐呢,堅定的口氣答:“香,肯定香。”
楚寒露端起奶茶喝了一口,納悶道:“浩瀚,今天啥好日子?”
“你問問小江就知道了。”汪浩瀚像看塊寶似的看著江鬱。
江鬱注視著對麵的楚寒露,淡笑著,“寒露姐,你這兩天沒查看你的賬戶?”
“賬戶?你是說玉米期貨?”楚寒露明白了,“掙多少?”
江鬱笑而不答,“你自己看。”
汪浩瀚笑嗬嗬,“我跟大蔣淨利潤3000多萬,也就不到一個月時間。小蔣,你再看看,下麵我們投資哪一塊?”
江鬱知道汪浩瀚這次是大手筆,投資兩個多億。
他慎重地提醒著,“汪總,期貨有風險,投資需謹慎。”
汪浩瀚擺擺手,“小蔣,你也知道,風險大利潤大,沒風險掙個屁。”
楚寒露低頭吃飯,聽著他倆聊著生意經。
她對做生意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