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溫和的聲音一如既往,隔著一道牆,卻還清楚地傳到幾人耳裏,“是,少奶奶剛到不久,三小姐也正好回國。”
“知道了,去忙吧。”
冬意蕭瑟,大門推開時又竄入一股冷風,而男人便順著這冰冷的天色推開門走了進來。
文寧連忙放下手機,“長銘,正好你們倆都在這裏,今天就當著我的麵說清楚你,到底是誰的問題?”
蘇霓已有不耐,壓根沒有理會文寧的糾纏,徑直轉過身去。
可這樣的反應無疑讓文寧認為她在心虛,一下子便把聲調揚高,“別說我沒有警告你,若是你也和你媽一樣、做出有辱陸家的事,我們到時候什麼都不會給你,德陽的股份也一樣!”
蘇霓拽緊了掌心,“過了這麼多年,您還是喜歡動不動就牽扯到我媽。”
“嗬那是因為她品行不端,還連帶自己的女兒也和她一樣!”
“我媽並沒有做錯什麼。”
蘇霓深吸了一口氣,每每被人提及此事,都覺得心底的傷疤又被人撥開,血淋淋的滲著疼。
她冷笑,眉目裏卻沒有半分溫和,隻將清冷的音傳遍整個客廳,“當年的事本就沒有定論,你憑什麼認定她品行不端呢?又憑什麼,不給我德陽的股份。”
“那是聘禮。”
昔日她嫁進陸家,本就是一場公平的交易。
隻要讓莫雅薇得到應有的懲罰,她便得到嫁入陸家的權利,得到陸氏控製下德陽的股份。
“自己的婚姻也拿來出賣,你還有臉說?我要是你媽,知道自己的女兒變成這副德行,恐怕在地下也”
“夠了!”
男人帶著不悅和陰鬱的嗓音竄到她耳裏,蘇霓咬著唇,全身緊繃。
她仍舊背對著他們,隻是陸長銘的聲音總還如影隨形!
“媽、彎彎,離婚與否,是我和蘇霓之間的事,你們別插手。”
“哥!難道你還真舍不得”
“我說夠了!”
陸長銘陡然出聲,音調又沉下幾分。
那漆黑如墨的眼直直看向樓梯,瞧見那道纖細的身子。
以往總還在他麵前揚著頭清冷帶笑的女人,此刻竟像個被拋棄了的孩子,連背影,都那樣單薄。
文寧不敢置信,“長銘你突然這是怎麼了?”
他以往,從未維護過蘇霓。
“蘇霓是我的妻子。”
陸長銘麵色複雜,甩下這麼一句之後,便徑直朝樓梯走去。
在蘇霓還未及反應之前,拽著她的手走到一旁。
隻是蘇霓根本不願再給他親近自己的機會,幾乎在同時便將手甩開!
陸長銘眉目微沉,下一瞬,又斂起了麵容,隻將手放在身側,用力緊了緊。
“德陽的股份,我待會就吩咐周弋準備轉讓文件。”
“你母親曾經住過的那套房子,現在在你爸爸名下,想要的話我幫你拿回來。”
“其他的房產、期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