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連連點頭,“是的是的,這一步還是徐晉南最先想到。當初老太爺還猶豫著不願意投資,沒想到這一兩年發展真麼快。”
“徐晉南?”
常祿嗬嗬一笑,輕抿了一口飲料,“聽說他最近訂婚了,和葉家的千金。”
突然提及這個話題,溫月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隻嗬嗬的笑。
“嗯,是呐。”
常閑似乎明白她的想法啊,也不急著開口,隻是靜靜瞧著她的模樣,若有所思。
很快,溫月便把這檔子事拋在腦後,驀地想起來,“上次見你,你跟我一起坐的公車?”
“嗯,車壞了。其實我的公司就在這附近不遠,也不時常回去。下次周末或者假期你想回家,可以給我消息,我載你一起。”
“可以嗎?”
常祿莞爾,“當然,畢竟大老遠的,叫人來接也不方便不是?”
“是呐。”
她笑了笑,卻很快低下頭,將所有的苦澀都掩飾起來。
“可是我明天,就得回去呢。”
溫月有些惆悵的樣子,胡亂撥弄著吃的,一隻手撐在下巴上,心裏悶悶的有些難受。
“我答應了姨媽要幫她忙,訂婚時間就在下個月,她怕來不及,讓我周末一定要回家來著。最近家裏一團亂”
她口口聲聲說是家,其實隻有自己明白,那個所謂的家,她根本不想回去。
低著頭,便也沒有瞧見常祿複雜的目光,直到她吐槽結束,才笑著道,“我每周都會回去,載你一段沒關係。幾點下課?”
“五點五十。”
“這是我的手機號,六點我在學校西門等你。”
他將名片遞了過來,溫月剛接到手裏,便聽見男人的手機聲響起,隨後起身離開接電話。
過了幾分鍾回來,卻有些抱歉的樣子,“臨時有事得走了,賬結過了你慢慢吃。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好呐。”
溫月揮揮手看著他走遠,再低頭去看一整桌子食物,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她本就沒有胃口。
等了幾分鍾,她瞧著好幾盤還沒有動過的食物,示意服務生打包起來,拎著走回宿舍。
從這條街到宿舍,距離也不短。
她瞧著時間,還沒到十點,便幹脆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路燈昏暗,學校廣場上的音樂噴泉映照著五光十色,不少情侶在旁邊拍照。
身側的草地裏,光線更是昏暗。
她隱隱約約的,便能瞧見那聚集在一起的幾對情侶,交耳在一起,正說著情話。更裏頭一些還有大膽的,已經纏在一起,隻不知道有沒有
溫月甩甩頭,隻覺得自己實在不要臉了些,怎麼還真盯著人看。
可想了想,卻隻覺得更孤單。
她最近晚上總是睡不著,舍友們都熟睡了之後,便時常一個人望著天花板直到天亮。
每每拿出手機,想給徐晉南打電話,想發消息。
可號碼輸好了,信息打好了,發送的鍵,卻怎麼也按不下去。
她知道自己在害怕。
已經很清楚了不是?
人在傷心的時候,其實總不知道,這世上或許還有另外一個人,比她更要傷心。
在她失眠的這幾夜,有人也已經連續一周沒有回去過。
讓助理帶了幾套衣服過來之後,便幹脆將辦公室當成家,美其名曰為了工作日夜奮鬥,獨獨他自己清楚,不過是被名叫思念的情緒煎熬著,徹夜難眠。
夜裏十點,整棟大廈的燈幾乎都熄滅了,男人站在頂樓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深邃的目光投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徐家在南,公司在西,而海城大學,則在城市最北端。
他朝那邊看去,入目所及處,卻瞧不見任何有關海大的建築物。
原來他們,其實離的那樣遠。
手機終於還是響起,他拿起來,瞧見上頭的名字,心髒用力跳了跳。
“定好的西裝明天一早就給你送過去啦,姨媽說你最近都沒有回家,直接送到公司了呢。如果有不合身的一定要立刻和設計師說,才來得及修改。”
仍是熟悉的語氣。
連語氣詞裏帶著的親昵味道都那樣熟悉。
徐晉南心口微縮,隔著手機屏幕,仿佛能看見女孩在遙遠的某處,小臉微皺的模樣。
莫名的心裏有些奇奇怪怪的思緒湧起,撩撥著他心裏悶悶的。
便再沒有猶豫,將電話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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