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早期的孕吐反應已十分明顯,她試過很多次,漸漸的身子反而消瘦下來。
徐晉南第一次注意到她不對勁,還是在年末的一天清晨。
他慣例是起很早的,也不知是為了避開溫月抑或是其他,總是早早的將早餐做好放在桌上,趁她未起床之前便離開。
而這一天,溫月卻在他做早餐時忽然從房間裏衝出來,徑直趴在馬桶上,幹嘔不止。
徐晉南蹙了蹙眉,“你怎麼了?”
半晌沒有回應,他這才覺得不對,急切的朝洗手間走去,卻發現溫月整個趴在馬桶上,臉色蒼白的樣子,哪還有半點血色。
頓時心口微涼,一個箭步跨了過去。
“又發作了?”
他二話不說將人打橫抱起,沒料到自己緊張到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穿上衣服,我們立刻去醫院。”
一邊說,一邊連鞋也來不及換便已經走到門邊。
懷裏抱著捂著嘴不住幹嘔的溫月,一刻不敢耽擱。
直到他真打開門。
溫月才連忙拽住他衣角,“不去”
“什麼?”
“不去醫院。”
男人臉色驀地變得鐵青,“身子不舒服哪能不去醫院。”
“我沒有不舒服。”
“你都吐成這樣了還說沒有!”
在這方麵,徐晉南一向**,見溫月一再掙紮,便發了狠,臉色整個陰沉下去,“別鬧了!”
“上次暈倒還沒吸取教訓,多大的人了怎麼總是不懂事!”
被忽的嗆聲,溫月脾氣也跟著上去,驀地衝他吼。
“我沒病,我懷孕了!”
男人驀地怔在原處,所有的情緒都在瞬間湧上心頭。
身體僵在原處,懸在半空的手臂便直直伸在半空。
溫月仰起頭,正好能瞧見男人那僵整個冰冷了的臉頰線條。下頜緊緊繃著,好似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下一刻便開始抽搐起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片刻後,溫月終於再度聽見那低沉沙啞的聲音,仿佛在喉嚨裏摩挲了許久,被梗住了的聲線,喑啞沉悶。
她抬起頭,正好能瞧見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狂喜。
可下一刻,又轉變成擔憂和痛苦。
有那麼一刻,溫月真要以為他是開心的。
半晌後,那懸在自己腰間的力量逐漸放鬆,很快將她放在地上。
站穩。
幽暗的目光隨即落在她身上。
來來回回掃視過之後,最終停留在小腹旁。
手掌攤開,輕輕落了上去。
“才一個多月,看不出來的。”
“你要不信,我包裏有診斷書。現在驗給你看也好”
溫月嘟著唇,像是生怕他不肯相信,作勢要去拿診斷書。
可男人,卻隻以手撫額,神色複雜地看她了一眼,啞聲道,“不必了。”
“我信。”
“那還差不多。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你的徐晉南。”
溫月聲音放緩了許多,有些小心翼翼的模樣。
纖細的手指便落在男人手臂上來回摩挲了幾下,“我也很驚訝來著,沒想到會這麼剛巧”
“一個月前?”
男人似乎沒有在聽她的解釋,便隻垂下眸,眼神一點點變深,“幾乎我都做過措施,偶爾漏掉你也吃過藥,怎麼還會懷上?”
“那總有漏網之魚啊。你那麼用力可能它被你弄壞掉也不一定”
男人斜覷著她,顯然是不信這個說法。可到如今,卻也沒有再追究的意義。
便隻緊握住她手腕,眉眼微沉。
溫月一顆心,也驟然跟著降到穀底。
她總歸,是了解他的。
便看此時的眼神,也能猜到他現在在想什麼。
“徐晉南”
“拿掉吧。”
“我舍不得”
“聯係醫院,盡快手術。”
“我不要!”
他一意孤行,顯然沒有再與她商量的意思。
溫月有些抓狂,便忽然揚起臉,狠狠朝他看過去,“我不拿!”
“這是我的孩子,我的骨肉,為什麼要殺死他!”
“那麼你想看著他生下來缺胳膊上腿,智力不足?讓他在旁人的指指點點下生活?還是,想讓他來承擔我們的罪孽?!”
“我們沒有犯罪!”
溫月眼眶通紅,鼻尖泛起酸澀意味時本欲與他理論。
可話剛到嘴邊,卻忽然被狠狠嗆聲,所有的聲音都在瞬間被掩蓋起來
她嘴唇哆嗦著,聲音幾乎發不出來,隻能小心翼翼揚起眼朝他看去,神情漠然,“我們在一起,不是罪孽。”
“徐晉南,我們沒有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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