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子煜見連城昳朝並無懲戒她的意思,頓時憋了一口氣,又道:“父皇怎能容她這般無禮?”
蔚清晗挑眉,好整以暇的看向著連城昳朝,她到要看看這個皇帝在玩什麼把戲。
“咳咳,”連城昳朝清了清嗓子,開口:“今日之事畢竟於皇家名聲不好,蔚清晗,朕不知你與丞相究竟有何大仇,斷不該在大街上處理,這一點你可認錯?”
蔚清晗點頭,隨意點頭,“嗯,這我認錯。”
連城昳朝眼角一抽,這丫頭剛才還不知錯,如今倒是認錯認得快了。
“皇上,今天我之所以會出現在蔚彩音的婚禮上,是因為有些東西我必須要討回,若是私下裏問丞相要,他自是不給,今請皇上做個主,至於給皇上帶來的問題,我以承歡樓樓主的身份贈予皇上一個承諾,作為補償,如何?”蔚清晗淡淡一笑,直視連城昳朝。
承歡樓主?!
這四字一出,不止蔚成等人震驚了,就連連城子煜也是一驚,他似乎不確定地看著蔚清晗:“這可不是隨便開玩笑的,素聞承歡樓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難不成你與之相識?”
蔚清晗抿唇一笑,手中呈出一枚碧綠的方形玉印,在連城昳朝麵前揮了揮,“這是承歡樓樓主的玉印,天下隻此一枚,做不得假,”
連城昳朝一臉難以置信,內心卻是大笑,這丫頭果然不簡單,一出手就是承歡樓主的玉印呐……
承歡樓啊,沒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誰,但它卻是掌控三國的經濟命脈,至於這枚玉印,三國的權貴怕是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的,自然做不得假。
蔚成陰沉著一張臉,心思轉了幾轉,突然開口指出:“皇上,這玉印是假的,她怎麼可能會與承歡樓主相識?這麼重要的東西,承歡樓主怎麼會交給她?!”
連城昳朝眸光一閃,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枚玉印的確是真的,蔚姑娘可否告知來曆?不然朕如何相信你的這個承諾能不能兌現?”
“也是,這枚玉印……的確是我的,我想這天下應該還沒幾個人敢偽造我的東西!”蔚清晗霸氣的說道,連城昳朝卻是笑了,也對,這玉印若不是她本人誰能拿的出來?
蔚清晗似笑非笑的撇了一眼氣的渾身發抖,卻滿臉震驚的蔚成,意外的什麼也沒說。
連城昳朝一笑,“既然這樣,朕就應下了,現在你就說說你要討回什麼東西吧?”
蔚成身子一顫,惡狠狠地瞪著蔚清晗,蔚清晗絲毫不在意,緩緩的開口:“據我所知,當年我娘臨走前給我留下了一批嫁妝,如今我與相府在無關係,那批嫁妝是我娘留給我的,我自然是要帶走的。”
蔚清晗話落,蔚成就忍不住開口:“不行。”
蔚清晗冷笑:“不行?憑什麼不行,我娘留給我的嫁妝,難不成丞相還要私吞了?”
蔚清晗這話還真說對了,蔚成將那批巨額嫁妝陪給了蔚彩音,如今就在二皇子府,他被說中心事,頓時心虛的無話可說。
二夫人見機走了出來,故意裝成一幅慈母的樣子,柔聲道:“晗兒,別鬧了,這是你父親,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再說了,那批嫁妝是你娘留給你的,由你父親保管也合理,等你出嫁的時候再給你就不成嗎?”
蔚清晗眸中劃過一抹厲色,冷冷地看著二夫人:“我可沒這麼個令人惡心的父親,二夫人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現在我隻是要回嫁妝,你就推三阻四的不給,莫不是你拿我的嫁妝給了蔚彩音了吧?”蔚清晗的話看似無意卻直中幾人的心,二夫人臉上笑容一僵,求救似的看向蔚彩音。蔚彩音臨時會意,水眸中氤氳著一團霧氣迷蒙,對著連城子煜輕喚:“二皇子……”
連城子煜一臉嫌惡,說道:“那批嫁妝現在我府上,不過,我不會給你的。”能給才怪,那批嫁妝數額巨大,就是把他的皇子府和郊外的別院賣了都不能比?
蔚彩音心頭一緊,臉色蒼白。
蔚清晗挑眉,眸中不含一絲感情,連語氣都漸趨冰冷:“這麼說你是不打算給了?”
連城昳朝眉心一跳,暗道:這個真是他的兒子,真特麼傻得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