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灌嬰也是深深的無奈了。他隻能向藺平求助,希望藺平能想出解決的計策。
藺平沉默無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灌嬰見藺平不說話,道:“先生,你難道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沒有!”
藺平無奈回答。
眼下的處境,實在是不好辦。
藺平說道:“將軍,追來的這一支騎兵很狡詐。我們的騎兵前往圍剿追擊,他們立刻撤退。待我們的士兵攻勢盡去,他們立刻反殺。”
“這是極為狡詐的計策。”
“敵進我退,敵退我進,他們就是要纏住我們。”
“如果我們被纏住,就會被拖住,麾下的士兵,會一點點的削弱。在這樣的情況下山,我們的士兵會越來越少。”
“士氣,也會越來越低。”
藺平說道:“將軍,如今卑職也沒有解決的計策。唯一的辦法,那就是直接撤退。隻要退回了三水縣,我們就有了反製對方的機會。”
“混賬!”
灌嬰大罵,無比的憤怒。
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結果,竟然隻能任由對方襲擾。
這是灌嬰無法忍受的。
先前,岑非率領士兵殺過去,沒想到岑非卻被全部殲滅。而剛才派遣出去的騎兵,被全部殲滅,連續兩次的戰敗,灌嬰麾下折損的兵力多達一千多人。
如果再來幾次,恐怕兵力折損會更多。
這是灌嬰難以忍受的。
藺平勸說道:“將軍,如今的情況下,不能衝動,也不能莽撞。這是英布的計謀,我們不能讓英布得逞。”
灌嬰道:“本將咽不下這口氣!”
頓了頓,灌嬰道:“不對,情況有些不對勁兒。”
藺平道:“有什麼不對?”
灌嬰正色道:“先生,你想一想,英布麾下的軍隊,有這樣精銳的騎兵嗎?區區白馬羌的士兵,能懂得這樣的計策?所以,這情況有些問題了。”
藺平也陷入了沉思。
仔細琢磨一番,似乎還真是如此。
論及精銳的騎兵,英布麾下並沒有這樣的兵力。
論及精銳的騎兵,白馬羌更不可能有。
藺平說道:“將軍,您的意思是,有第三方勢力加入了?”
“是!”
灌嬰鄭重的點頭。
他的眼中有一抹凝重,道:“隻是如今的情況下,我們根本不清楚這第三方的勢力,到底是怎麼的。”
藺平說道:“將軍,既然是如此,那就更要撤回三水縣了。唯有撤回三水縣,我們才能讓他們自己暴露出來。否則,我們在這荒郊野外的,極可能會陷入困境中。”
“唉……”
灌嬰歎息道:“撤吧!”
“卑職去下令!”
藺平應下後,立刻去傳令。
隊伍加快了趕路的速度,往三水縣的縣城去。隻是在軍隊的後方,依舊有羅成來襲擾。在羅成的襲擾下,掉落在尾巴上的士兵不斷被斬殺。
軍隊的人心,也浮動起來。
灌嬰對此,無比憤怒,卻也無濟於事。因為他一旦停下來,羅成的軍隊,立刻就會逃之夭夭,根本不會和他交戰。而他一旦繼續趕路,羅成又要追來,令灌嬰不勝其擾。
“撤,加速撤!”
灌嬰內心,承受著極大的壓力。
他的內心,更積累了無數怨氣。
隊伍在騷擾中,快速的撤退,距離三水縣城也一點點的靠近。
抵近傍晚時分,灌嬰率領的大軍,終於回到了三水縣城。大軍靠近縣城,後方追襲的羅成,才掉轉方向離開了,而灌嬰徑直往城內去。
羅成撤軍後,很快和王燦、英布的隊伍彙合。
羅成抱拳道:“陛下,此番襲擊灌嬰,斬殺的漢軍士兵,約莫有六百人。除此外,我們還斬殺了近三百漢軍精騎。”
“好!”
王燦臉上露出笑容。
先前,斬殺了岑非近一千漢軍。
如今,又斬殺了近一千漢軍。
這兩次的廝殺,就斬殺了灌嬰麾下近兩千的士兵。至少雙方的兵力,便再一次的縮減,不再是先前那般的那麼巨大。
王燦沉聲道:“如今灌嬰退回了三水縣城,我們要圍剿他,便不容易了。不過,我們現在隻需要躲藏在外麵,等著灌嬰出城。我就不信,灌嬰不出城。”
英布道:“陛下所言有理!”
王燦直接下了命令,軍隊在城外駐紮休息。
城內,軍營。
灌嬰的軍隊駐紮後,單獨羈押了所有的俘虜。這一天的奔襲,灌嬰也頗為疲憊,他早早的休息了。翌日,清晨,灌嬰早早的就起床了,然後下令調集軍隊,押解著所有的俘虜來到城門口。
他專門在城外修築高台。
然後,駐軍在此。
灌嬰把所有俘虜,押解到附近,便安排士兵張貼告示,將斬殺俘虜的消息傳出。告示上的內容,是每隔一個時辰,就會斬殺十個俘虜,計策簡單,但是卻直接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