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道:“我聽老師的。”
頓了頓,劉協道:“弟子這就安排宮中宦官等,讓他們擺駕隨行。”
“不必了!”
王燦搖頭說話,道:“如果帶著一群內侍,還算是曆練嗎?你如今要做的,不僅是開拓眼界,還要曆練自身。這曆練,不僅僅是遊走四方,還包括洗衣做飯等等,這些你都要清楚,那才能真正內外兼修。”
“是!”
劉協直接應下。
對他來說,吃過這麼多的苦,他不怕苦。
隻要能強大起來,隻要是能開拓眼界,他願意聽從王燦的安排。
王燦安排了一下,把朝廷的政務,委托給王允、楊彪、郭嘉等人處理,又囑托了曹操、太史慈穩定局麵,便帶著劉協離開洛陽,南下往荊州南陽郡去。
事實上,王燦要帶著劉協離開,王允等人是反對的,可麵對王燦,一個個根本說不出口,也不敢去反駁。
一方麵,王燦不是董卓。
董卓夜宿後宮,肆無忌憚,更是不把天子放在眼中,還隨意誅殺朝臣,這樣的情況,導致了董卓人盡敵國,天子和朝臣都敵視董卓。
王燦卻不同。
王燦是真正為劉協著想的,在這樣的前提下,劉協屁顛屁顛跟在王燦的後麵,恨不得整天都跟在王燦的身邊。尤其朝中的許多大臣,如曹操、鮑信之流,那都跟在王燦的身邊。
王燦有了朝臣的支持。
另一方麵,王燦不需要軍隊,一人之力,就足以抗衡整個天下。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人敢和王燦鬧騰。
王燦一路南下,倒是順利。
進入南陽郡之後,整個南陽郡境內,也是亂糟糟的,四處都是荒野,少了百姓耕種地方。
劉表雖說作為荊州牧,實際上,劉表如今也是剛擔任荊州牧不久,在蔡家、蒯家的協助下,得以執掌荊州,得以在荊州立足。不過劉表所掌控的,也就是南郡一地,更多的地方,他還無法掌控。
這一路上,王燦沒去管事情,隻是帶著劉協親眼經曆。
劉協在宮中,錦衣玉食。
就算是董卓欺淩,但也不短缺一日三餐,隻是提心吊膽。可如今劉協所親眼見到的,是無數的百姓流離失所,一個個瘦的皮包骨頭,整日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甚至有直接啃樹皮的人。
這樣的景象,令劉協大為觸動。
他沒想到,天下間竟是如此的淒慘,百姓過得如此的艱難。
王燦沒有過多的寬慰什麼,隻是引導劉協,讓劉協能了解民間疾苦,同時讓劉協開始做飯洗衣,讓劉協能了解其中的艱辛,更清楚一粥一飯的來之不易。這才是最根本的教導,讓劉協清楚生活的艱辛和不容易。
雖說一路南下順利,王燦倒也沒有加快速度,不急不慢的往荊州去。
抵達襄陽,已經是秋去冬來。
王燦進入襄陽境內後,便不再隱瞞行蹤,公開了消息。這一消息,在短時間內,便已經傳入襄陽城,傳到了劉表的耳中。
如今的劉表,已經抵近五十歲,但其身體頗為英朗。
他對朝廷政策很是不屑。
此前改刺史為州牧,如今,又要把州牧改為刺史,他是不願意的。他手中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權勢,如果是放棄掉,他舍不得。
更何況,劉表也不相信什麼,以一人之力,就可以抗衡千軍萬馬。
州牧府,大廳中。
劉表安排了人,派人把蒯良和蔡瑁請來。
這兩人是劉表的心腹謀士。
蒯良和蔡瑁進入後,兩人躬身向劉表行禮,蒯良率先道:“主公召見,不知有何要事?”
劉表沉聲道:“剛接到消息,王燦帶著天子進入了襄陽境內。如今,正往襄陽的方向來。此前朝廷下令,要廢除州牧,但本官拒絕了。如今,王燦和天子親自來了,你們說要怎麼辦?”
蒯良眉頭上揚,道:“主公,可曾有大軍隨行?”
“沒有!”
劉表搖頭道:“隻有這兩人。”
蒯良的心中思忖一番,便說道:“主公啊,既如此,卑職建議,等王燦和天子抵達後,暫且在城樓上詢問一番。到時候,看王燦怎麼說。到時候,主公就說,如今襄陽不太平,所以不能開門迎接。如此,以拒絕王燦。”
“妙,妙啊!”
劉表聽得笑了起來,說道:“如此一來,既搪塞了王燦,也讓天子沒什麼好說的。先生這一計謀,可謂是精妙。”
蔡瑁沉聲道:“卑職建議,到時候也調集軍隊,坐鎮城樓上。”
“可以!”
劉表也是點頭回答。
他得了蒯良和蔡瑁的話,心中便有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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