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劉明義也在瞧著秋雨,隱含著省視打量。
“秋雨,”劉開宇突然叫她,“這是二叔,叫人。”
“二叔?”秋雨一時沒反應過來,木訥道,“是親的嗎?”
“他是我爸的弟弟,你說是親的嗎?”
“親,實在太親了!”秋雨恨不得站成軍姿,彎腰行禮,“二叔,您好。”
“秋雨,你好。”劉明義微微頷首,禮貌回禮。
“二叔,我在你最喜歡的仙人堂訂了雅間,我們一起吃午餐吧。”
劉開宇約劉明義吃飯,不知怎的,秋雨覺得林教授的眼光又飄向自己,他若有所思的應道,“好啊。”
仙人堂果然不負盛名,它的環境寧靜雅致,雖是以素菜為主,但其形體靚麗,玉盤珍饈,色香味濃,清脆滑爽,令人唇舌留香。
吃飯時大家姿態優雅,都沒講話,秋雨覺得拘束,吃的自然也不多。
吃完飯後就飲茶,盧青在沏茶,秋雨等三人坐在小方桌前,劉明義率先問話了,“秋雨,你是學珠寶設計的,是興趣?將來想從事珠寶設計師?”
“恩…我從小就喜歡寫寫畫畫,成為珠寶設計師是我的夢想。”秋雨很認真的回答。
“可是你有想過嗎,嫁給宇少後你要放棄很多東西,比如你現在說的興趣,夢想,甚至自由…”
“可是你有想過嗎,嫁給宇少後你要放棄很多東西,比如你現在說的興趣,夢想,甚至自由…”
秋雨身形一頓,她不是沒想過兩人的將來,但這和她想象的出入太大了。
劉明義耐心的解釋,“宇少現在經營著一家會計師事務所,即使你不能成為他事業上的賢內助,但他分秒忙碌的生活裏實在不能再有一位上班任職的妻子…而且跨入劉家大門,就要事事以家族榮譽與利益為先,我想你首先要學的就是如何成為一位豪門太太。”
秋雨:“……”
“二叔,”秋雨被唬的一愣一愣時,劉開宇不滿道,“你曾經那麼一個清高的人,怎麼現在滿嘴都是世俗的話。”
劉明義搖頭,歎息,“這不是世俗,而是生活。”
一陣沉默後,劉明義又問,“秋雨,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我爸…三年前就去世了,”秋雨見劉明義微弱的皺了眉,她低下頭,開始絞著手指,“我奶奶生病還住醫院裏,我媽…”
“行了,二叔,這些問題我們私下裏聊…”身邊的人打斷她,“秋雨,茶沏好了,你來倒茶。”
“哦。”秋雨機械的點頭,起身,接過盧青手裏的紫砂壺。
秋雨覺得自己開始心不在焉,神遊天外,明明紫砂杯就在眼前,但她竟然將茶水倒濺出來。看著劉明義的黑色西褲被茶水濺出一大塊水漬,她放下紫砂壺,蹲下身,慌張道歉,“對不起二叔,您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手還沒碰到西褲,她的左臂就被人拽起,劉開宇已一臉駭色,他握著她的中指,“這裏被燙了,痛不痛?”
被他一提醒,秋雨才感覺到中指傳來的刺痛,“嘶…”
“是不是很痛?”劉開宇緊張的重複問了一遍,他吹了吹她被燙的中指。
此時,他寬厚的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那裏傳來的溫度安撫了她一顆驚慌忐忑的心。他低著頭,她隻能看著他清爽的短發,他的薄唇貼著她的中指,動作輕柔而憐惜的。
胸膛突然襲來一陣脹痛酸澀之感,她鼻子一酸,眼眶紅了。
她在委屈什麼呢?
即使不是出生在富裕之家,她仍無比感恩能有一個慈祥的奶奶,疼愛自己的爸媽。為人子女的,當別人對自己清寒家庭表示出不滿時,她無法挺身而出,因為那是自己丈夫的親人。
還有,此刻她無比肯定劉開宇與自己的身份差距,劉家是富豪之家嗎?
他的親人不滿意不喜歡她,她以後該怎麼辦?
心裏有深深的無力感,還有對未來的懼怕和彷徨,他一個動作足以喚起她所有的委屈和悲傷。
怎麼辦,她好像開始依戀他,舍不得他。
“咳咳…”劉開宇專注著秋雨被燙傷的中指,沒有注意兩人的曖 昧。聽劉明義咳嗽了幾聲,秋雨忙抽回手,往後退了幾步。
劉開宇看她眼眶泛紅,眼神倏地一暗。
秋雨迅速別開眼,“我去下洗手間。”她落荒而逃。
劉開宇對盧青使了個眼色,盧青點頭後,緊隨著出去了。
服務員進來收拾殘局,劉明義擦拭西褲後坐定,“臭小子,你二叔大腿被燙傷一大塊,你正眼都沒瞧一下,你媳婦就一根手指受傷看你緊張那樣…媳婦可不能這樣寵啊。”
劉開宇抿了口茶,“二叔你又沒結婚,怎麼知道媳婦不能這樣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