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一聽樂了,她笑道,“小姑娘,你今年才20歲,女人到了30歲,結婚生子了才是最豐-滿的年紀。你和你男朋友看起來最起碼相差了10多歲,等你長成了成熟的水蜜桃,你可不要嫌棄他老了。”
醫生雖是開玩笑,但是西門子墨不悅了。
他垂眸看了看女孩,女孩性子開朗活潑,清麗的眉宇美如黛畫,她清純懵懂,眼眸裏時刻透出一種纖塵水靈的勁兒,她喜歡穿毛線衣,嬌柔可人的小身板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小,好像隻有18歲。
她30歲時,他就40了。
西門子墨覺得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徐安琴自然注意到了西門子墨眼裏的沉思,她迅速摟住他的腰腹,細聲撒嬌,“劍熙不老,是我太小了。劍熙你要等我哦,我已經在長大的路上了。”
人都說撒嬌和眼淚是女人的終極武器,西門子墨不得不認同這一點,他已經柔軟的一塌糊塗,大掌揉著她的碎發,甚是愛憐。
但這種溫存被醫生無情的打斷,“姑娘,現在看來你的病情比較嚴重,這樣吧,我給你紮一針。”
紮一針?
“哇…嗚…”徐安琴嚇的哇哇大哭,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再也收不住。
醫生拿來了細長的針管,正在配藥,西門子墨柔聲哄著女孩,“徐安琴,乖,紮針不疼的,眼睛一閉就過了,不要哭了恩?”
徐安琴死死閉著眼,她牙關打顫,哽咽著聲道,“劍熙,我不…怕疼,是真的…我隻是很難過…很難過…你別理我,讓我安靜…的哭一會兒…”
她不怕疼嗎?
她安靜的哭嗎?
西門子墨看醫生抓住了女孩的手臂,女孩已在全身顫抖,她一隻小手捂住了櫻桃小嘴,但撕心裂肺的哭聲傳出來依舊驚天動地…
醫生見狀歎息,話是對西門子墨說的,“她情緒不穩定,若是我紮針時,她動了,情況會很危險…”
醫生是想他安慰女孩。
西門子墨站直身,聲音低醇寒冽的叫了句,“徐安琴…”
“恩?”徐安琴睜眼,抬頭。
於是西門子墨彎下了腰,覆壓了下去,他親吻上她水潤可人的紅唇,並在女孩錯愕時,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
“唔…”徐安琴瞪大水眸,他…他在做什麼?
這是接吻嗎?原來接吻是這樣的!
醫生抓住了女孩安靜的時刻,堅定不移的將針管推進了她纖細的藕臂裏,西門子墨暗鬆一口氣時,舌尖傳來刺痛。
原來女孩感覺到痛意,狠狠咬住了他的長舌,鮮血瞬間彌漫進了兩人的口-腔裏。
後來的西門子墨懂了,對於這個女孩而言,在痛意麵前,美男計也是浮雲。
……
徐安琴坐在外麵回廊裏的長椅上,醫生和西門子墨說著話。
“這一針藥水下去基本上就沒大礙了,但今晚她會覺得胸部脹,脹的發疼,她那麼怕疼的一個女孩,你要陪著她挺過去。”
“恩…”西門子墨看了看外麵還在啜泣的女孩,舌尖被她咬出的痛意一點都沒消減,他都不確定能不能安慰她。
醫生看出了西門子墨的心思,她笑,“安慰女孩子最容易了,她看起來很喜歡你,她胸部疼,你摸摸她,親親她…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就不會覺得難熬了。”
摸摸?親親?
西門子墨,“…”
他表示今晚即將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他的主觀意誌,而是醫生唆使的。
……
兩人回到了住所,西門子墨躺船上,這次徐安琴沒有窩他懷裏,她緩緩側過身,蜷縮起自己小小的身體,有一抽沒一抽的啜泣著。
“徐安琴,你…”西門子墨想問她怎麼了,為什麼不睡他懷裏,但話一出口就變成了,“你還疼嗎?”
“恩,還有一點點疼…”徐安琴將鵝蛋臉埋進被子裏,她體貼道,“劍熙,快淩晨了,你睡覺吧。我不想吵到你,我一個人呆一會兒就好。”
西門子墨沉默了,他已經做好了安慰她的準備,他一隻大掌緊緊攥著船單,掌心都出了汗,他很緊張。
但她這一番話讓他泄了氣,微微懊惱。
西門子墨支起手臂為她蓋被,女孩埋在枕頭裏,如雪的肌膚散著象牙般的光澤,她細膩明麗的眉眼緊擰著,像忍受著莫大的痛楚,她隱隱的啜泣聲在如斯夜晚更撥動著他的心弦,讓他…疼。
“徐安琴…”西門子墨從背後貼上她,一隻大掌擱在了她的香肩上。
“恩?”聽他叫她,徐安琴抬眸。
抬起了眸,她才發現兩人有多近。
他寬闊溫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秀氣的後背,像將她嵌入懷裏。鼻翼裏都是她所熟悉的薰衣草香,清新,淡雅,讓她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