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的陽光照進來,直接照在我眼睛上,揉了揉眼睛,起床洗漱。
一邊做做伸展運動,一邊走下樓,也不知道許以穆醒了沒……我眨了眨眼睛,許以穆正坐在大廳裏用餐,舉止優雅,淡定從容,一點也沒有昨天醉酒的模樣。
“許總,早。”
“早,一起吃吧。”
坐下來用了早餐,吃完後,我提出了要去找陸露的事情。
“嗯,早去早回。”
許以穆連問都不問我一下,直接答應了。
“好。”
按照陸露給我的地址,又是做班車,又是坐客車的,兩個半小時後,終於來到了陸露在的小鎮——清遠鎮。
直接打電話給陸露,讓她出來接我一下。
等了約莫十分鍾,陸露出現在我麵前,陸露消瘦了好多,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我想,當初我從楊家出來的時候,也和這個樣子差不多吧。
“陸露……”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最親的親人去世了,是誰誰都受不了的。
“若若……”
陸露直接抱著我哭了起來。
哭了一陣,faxie了一通,陸露情緒好了不少,我們找了一家麵館坐下,陸露開始給我說她外婆的事情。
“我回來的時候,外婆一個人躺在床上,家裏一個人都沒有,要不是我交了外婆怎麼打電話,恐怕外婆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
陸露說到這裏,又有點哽咽了。
我拍了拍陸露的肩膀,“人死不能複生,別傷心了。”
“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這麼對外婆,她不爭不搶,有什麼好的東西都給了陸臣,憑什麼為了陸臣的彩禮錢就要犧牲外婆!”
我明白這種感,當初我知道真相的時候,我忍痛打掉孩子的時候,也是這麼的孤單和無助。
“後來呢,怎麼樣了?”
“我媽捂死了外婆,要讓醫院賠款,醫院聲稱沒有用錯藥,當場給外婆做了檢查,發現外婆女死於窒息,和藥物沒關係。可是我媽依舊不依不饒,帶著那些個七大姑八大姨的去醫院鬧。外婆已經去世了,他們想的不是如何讓外婆安葬,而是抬著外婆的屍體天天去醫院鬧。”
陸露已經難過到麻木了,自己最親的人被害死,不僅沒有及時安葬,還天天被折騰,換誰誰受得了。
“陸露,你不報警嗎,這可是……殺人啊,犯法的!”
“我……若若,我雖然對我媽他們沒什麼感情,可是我媽也照顧了我外婆那麼多年,而且……”
“你不忍心對嗎?”
陸loudian頭,眼眶通紅。
我歎了一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我突然想到什麼,“陸露,既然醫院都已經查出來了外婆死於窒息,難道就沒有說是怎麼死的?”
陸露搖頭,“醫院也不想攤上事兒,如果說出來,那警察勢必會介入,到時候他們醫院還開不開了?”
“那是怎麼解決的?”
“還沒有解決,這兩天醫院閉門謝客,他們就天天抬著外婆的屍體去鬧,估計要不了多久警方就會介入了。”
我點頭,有點不能理解這裏的所作所為,明明是病人家屬的原因,醫院為何不報警,明哲保身?任由他們胡鬧?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總不可能一直這樣鬧下去吧。
“我要等著外婆下葬,不然我沒法安心的回去。”
“陸露,你就沒有想過,和你那些成天隻知道問你要錢的所謂的家人斷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