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腦子裏的事情想的太多的時候就會承受不住腦電波的劇烈運轉而頭痛欲裂,我現在大概就屬於這種情況。
其實我並沒有要刻意去想它,那些事情就自動地跳出來往我腦子裏麵鑽。我怎麼也控住不住。
聽人說過,睡覺是最好的治療方法,隻有這才能賦予我們短暫失憶的能力。
我也親自嚐試過這種方法,證明卻是有效。
,我,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閉上了雙眼,不一會就陷入了沉睡。
心理學上說,如果你能在別人麵前睡著的話,其實說明你心裏是非常信任這個人的。我也不料想,我會如此輕易地就相信這個隻見過這個隻見過幾次麵的看似老實等我楚涵鋒等我手下。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車上隻有我一個人。而這輛車呢,停靠在一條莫名熟悉卻有有點陌生的路上。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付了自己的信任。
我推開車門,所有的景象便映入眼簾了。年代久遠的柏油馬路仿佛還殘存著以前的印記,路旁的梧桐還是記憶中的高度。而最能勾起我的回憶我的心痛的則是那扇鎖住了我們對外界向往的鐵門。
有睹物思人的說法,回到多年前的地方自然會想起故人。楚涵鋒是想用這種方法讓我回心轉意嗎?但我又左右思索了一番,覺得這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我捂著,胸,口,,慢慢地走進去,這是多年前我們讀了六年的小學啊。畢業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這扇鐵門在歲月的衝刷下便得鏽跡斑斑,仿佛在向我訴說著它的經曆。以前,我們會站在這裏等著家裏人來接我們放學呢。
我輕輕地把手放上去,一陣冰涼順著指尖蔓延到心裏。
這所小學已經荒廢很多年了,門口保安室的大爺可能早就辭職了,那些為了激勵我們的橫幅也褪去了當時張揚的紅色。
南邊是留有我和楚涵鋒回憶的教學樓。歲月不饒人,其實也沒有饒過建築物,牆上的石灰粉曆經風雨大塊大塊地掉下來。
樓梯上的鐵門被一把早已生鏽的大鎖鎖住,看樣子永遠也不會打開了。如果不是這樣的,我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步伐走上去看看。
看看那些矮矮的桌子和凳子是否已經生了蛀蟲,那些我們畫過等我三八線是不是被別人添加上了其他的顏色。
縱然後來我想起這些的時候心中早已波瀾不驚,可是當我真正走到這裏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心裏的情愫。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不會毫無感受吧。就當是我為自己找的一個借口。
東邊是我們兒時的天堂,春天的時候草長鶯飛。草坪中間包裹著籃球場,那時的楚涵鋒還不會打籃球,隻會在下課的時候和別人三三兩兩地約好去占乒乓球台。
記憶裏綠油油的草地早已破敗荒涼,枯黃不堪。也就是在這片草地上,我平生第一次說出了喜歡的人的名字。後來種種糾纏,或許都因為這句話而起吧。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我已經有了淡淡的淚意。趁著還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我迅速地走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