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推開他,轉身想要離開。
“葉溪若……你還要再假裝下去嗎?”他從背後一把扣住我受傷的手腕,鮮血順著胳膊流淌下來,在各色的燈光下顯得尤其詭異。
“你放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回去,你給我放開!”都說酒鬼發起酒瘋來是最可怕的,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應該就知道了。
他抓住我的手遲遲不肯放開,而我居然一下子撲上去咬住了他的手。
“葉溪若,你這是怎麼了?”他吃痛地放開我,一臉怒氣。
“沒事啊,我很好!不牢您憂心了。”我擦了擦嘴角沾染著的鮮血,勾唇一笑。
這次他明顯是被激怒了,重新抓住我的手腕,“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跟我說你很好?”
“我受不受傷,和你有什麼關係啊?”說著說著,我不知怎的就流下了眼淚。
許是因為看到我突如其來的淚,他一陣慌亂,彎腰將我橫抱起,附在我耳邊低語,“弄成這個樣子,還在酒吧裏大呼小叫的,也不嫌丟人。”
我腦子裏一陣暈眩,回他一個自認為是無懈可擊的笑容,“你以為你帶個麵具,我就認不出你了?許以穆……”
說完這話,我便昏倒在他的肩膀上了。我本不是這樣愛撒潑的人,隻是在他麵前,我忽然就這樣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覺得頭莫名地疼痛,揉了揉太陽穴,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這大概就是醉酒的好處吧,不管前一晚發生了多麼尷尬的事情,一覺睡醒之後也能全部忘記。
我從被窩裏坐起來,卻是驚訝地發現被子裏除了還有其他殘留的溫度。
“你在看什麼呢?”冷不丁冒出來一個消息,空穀幽靈似的,著實把我給嚇了一跳。
我迅速地檢查了一下周身,除了衣服被換成了賓館的專用浴袍之外,其他地方並無異常。
“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趁人之危的人嗎?”許以穆逆著陽光站在窗台邊,突然轉過身來看我。
我從被窩裏麵坐起來,靠在牆上,“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其實我之前看到那個麵具男的時候,心裏就有所懷疑了,隻不過一直沒有去揭穿他的麵目而已。
“怎麼?”許以穆好笑地挑了挑眉,伸出一隻手來將我禁錮在牆的邊沿,“我出現在這裏你很失望?是打擾你的好事了嗎?”
還是受不了許以穆這麼近的氣息吐在我的臉上,我把頭偏向一邊。
“昨晚喝酒的人可是你又不是我,我,身,上又沒有酒氣,你躲什麼躲?”許以穆不但不往後退,還變本加厲地向前靠,瞬間他就已經貼到了我的耳朵上。
“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許以穆的聲音沒了剛才的玩味,忽然冷下來,伸出一隻手捏住我的下巴,“現在居然還會到酒吧買醉去了。”
“你管我?”我伸手用力推開他,卻覺得右手一陣刺痛,定睛一看,右手已被包紮得跟個木乃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