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大衣穿好,頓時體溫上升了不少,但是心裏還是因為顫抖而寒冷。
站了一會,沒聽見裏麵有什麼動靜,我幹脆就靠著門口蹲下來,豎起耳朵,希望能聽見些什麼。
“葉小姐,你在這裏蹲著,恐怕有些不妥吧。”
這煩人的女仆,管的事情可還真是多,把自個當成誰了。不過是我們現在受製於陸蘿,難道還要看她的臉色嗎。
我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沒好氣地說,“我剛剛不是說過了,門口這裏的空氣比較適合我呼吸。有時候,並不需要話多。”要懂得看人臉色行事,雖然我不是他的雇主,但是像她這樣對別人的事情插手太多也是不好的。
那女仆聽我這麼說也是沒話回。空氣好一陣沉默,我有點後悔剛剛的尖酸刻薄。不過蘇溪現在在裏麵情況未明,我也是很難有什麼好心情去跟她說話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女仆效命於陸蘿我也能理解。隻是她的話有點太多了,而且現在,並不是該理解的時候。
我在門口蹲了好一會,腿都有些麻了,可是感覺裏麵還是沒有絲毫動靜,難道是因為這門隔音效果太好了?
就在我開始遐想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的時候,屋內忽然傳來杯盞被打碎的聲音。我猛地驚醒,從地上站起來,抓住門把手就準備破門而入。
“你這是做什麼?”女仆見狀立刻過來拉住我的手臂。
“你給我走開!”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她推出去老遠。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好像還能聽到裏麵的爭執聲。
怎麼擰這個門把手都擰不開,看來門是從裏麵反鎖住了。
沒辦法,隻能試試用,身,體能不能撞開了。
我退離了一段距離,作勢就要往上麵衝,剛剛被我推開的女仆又跑過來抓住我的手,“你快住手!”
我一股氣憋在肚子裏,是該說她忠心還是該說她找死呢。裏麵的響聲越來越大,我已經顧不得再去推開她,任她纏住我的手,卯足了勁就要往上麵撞。
應該是因為衝擊力比較大,我一下子就將門給撞了開來,這時候女仆還八腳章魚似地纏住我的腰身。
由於慣性的作用,我衝進去的時候差點沒站穩。
“蘇溪!”進去的時候,蘇溪正倒在地上,她的右手壓到了碎玻璃渣上,一片殷紅。
“你快給我讓開!”怒火中燒的我一把掰開女仆死死抱住我的手,一下子就衝向地上的蘇溪。
“你怎麼了?”我把她的手從地上拿起來,鮮血一直在往下滴,看得我觸目驚心。
我一臉怒氣地看向一旁站著的陸蘿,他臉上滿是仇怨,手裏還拿著我之前蒙在蘇溪臉上的方巾。
“我沒事。”蘇溪微弱地回答我,隨後抬眼看向站在旁邊的陸蘿。
“你對她做了什麼?”我越看越氣,站起來朝著陸蘿的臉就甩了他一個巴掌。
陸蘿居然沒有躲閃,生生地就受了我一巴掌。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我扇他的瞬間,仿佛觸到了他臉上溫熱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