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酒酒看著長孫文軒一副想要狠狠虐待齊夫人的樣子,不禁在心裏為這位齊夫人默哀,想到把死人抬到王爺府中去哭喪的人,恐怕也隻有齊夫人敢這樣做了。
“要本王口下留情?”長孫文軒嗬嗬的笑了笑:“你把死人抬到我十七皇叔的府中時,有沒有想過手下留情了?”
齊夫人咬著唇,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的腦海裏閃過一些片段,很快又消失了。讓她還來不及抓住,自覺告訴她,這事情很重要。
長孫易並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掃了一眼齊夫人,最後對薑頌說:“本王和軒王隻是來旁聽,你繼續審案。”
薑頌連連點點頭,他坐回了位置上,一拍驚堂木,問齊夫人:“齊家鴻是被王妃鞭打後帶回去多久就死亡了?”
齊夫人回想了一下,說:“家鴻被護衛帶回去後不到兩刻鍾就死了,派出去的大夫當時還趕來。”
薑頌冷眼看著眼前的女人,繼續問:“回到齊家後,你們是不是再一次鞭打齊家鴻?”
齊夫人聞言,心裏咯噔一聲,她連忙搖搖頭:“絕對沒有,這個孩子雖然從小養在別院,可是畢竟是我家老爺的孩子,而且這一次接回來是打算記在民婦的名下,當我的親生兒子去教養。我怎麼可能舍得打他呢。”
薑頌挑眉說:“把當初和齊家鴻一起的護衛帶上來,還有一些目睹了王妃打齊家鴻的證人帶上來。”
他覺得幸好自己早有準備,當看到衙役把十多人帶上大堂的時候,風酒酒淡淡一笑,看來這個薑頌也不是一般人嘛,辦事速度挺快。居然把當初親眼目睹這件事的人也找來了。
薑頌詢問了齊家的護衛,他們一口咬定齊家鴻回到府中並未曾被鞭打,身上的鞭傷全都是來自德懿王妃的手筆。這些人還聲聲句句一口咬定他們的少爺是被風酒酒打死的。
長孫易聞言,身上散發這一股冰冷的氣息。在場的不少人都被他的樣子給嚇到了,膽小的圍觀證人更是直接坐在地上了。
風酒酒皺眉看了一眼長孫易,這個家夥要是再不收斂一下,自己的證人都要被他嚇走了。
看到小家夥惡狠狠的眼神,他立馬的收斂氣息,高壓之下的人終於得到了緩解。
薑頌掃一眼齊家的人,冷聲說道:“仵作驗屍,發現齊家鴻身上有幾道致命的傷口是和另外幾道傷口不一樣。”
長孫易說:“王妃的鞭子乃是本王專門找人打造的,全天下獨一無二,就算是打出來的傷痕也是不一樣。”
薑頌聞言,點點頭:“的確,仵作的驗屍報告有說明,齊家鴻身上出現大小不一樣的兩種鞭痕。而且看傷口的程度,完全不是相同的時間打的。”薑頌說完後看向站在大堂上的證人:“你們都是當時目睹了王妃打人事件的人,本官問你們,可曾有人記得王妃當時打了齊家鴻多少鞭子?”
一個中年男子大聲說道:“王妃一共打了齊少爺九鞭。”
“沒錯,是九鞭。”
不少人紛紛的附和,而答案都是一樣。
齊夫人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臉色大變。九鞭,這和剛剛風酒酒回答的是一樣。可是,風酒酒不可能有機會通風報信。想到這裏,她的手心開始冒汗了。
“你們為何確定是九鞭,也許是十鞭,八鞭呢?”這樣一致的答案就連薑頌也覺得奇怪了。
一個穿著淡藍色粗布衣的書生站出來,大聲辯解:“不可能,因為王妃在打齊少爺的時候,每打一鞭,小生就數一鞭。當時圍觀的人群中不少人知道這件事,也讓不少人清楚當時王妃是打了九鞭。”
“沒錯,當時就是這位小兄弟站在我身邊,王妃每打一鞭,他就數一下。我們當時很多人聽到了。”
“沒錯。”
不少人紛紛站出來為風酒酒說話,看到這一幕,風姑娘嘴角含笑。關鍵時刻,人品還是爆發了。
看來這個齊家鴻從別院接回來沒有幾天,居然招惹這麼多人厭惡,還真是死有餘辜。
“不可能,我們真的是直接從大街上帶少爺回去,不可能還會受傷。”一個護衛突然站起來大聲喊道:“一定是德懿王妃殺了我家少爺,一定是她。”
護衛的話才說完,一道亮光突然一閃而過,隻見那位還在蹦躂的護衛已經到底身亡。
長孫易看著那屍體,冷冷的說了一句:“誣陷王妃,該死。”
“薑大人,事情到底是如何,還望趕緊查清楚,還本妃一個清白。”風酒酒冷哼一聲:“要不然,本妃可不敢保證會不會進宮去找陛下要一個說法。”
齊家既然是宗啟帝的走狗,那麼她要說法,自然是去找狗的主人,而不是浪費時間在這裏和一條狗說人話,他能聽得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