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潯陽轉過身去看向齊太後,她冷冷的說了一句:“離王的麵子並不需要我一個姑娘家為他爭臉。”
說完後,她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離開了太後的宮殿,直接出宮去了。她離開後,宮殿瞬間鴉雀無聲。
風酒酒淺笑:“皇嫂還有話要問嗎?若是沒有,我可要離開了。”
齊太後因為被蕭潯陽甩了臉,一時間怒氣上湧,她怒聲問道:“哀家很想知道明華宮距離末央宮很長一段距離,你為何想要去哪裏?”
風酒酒聞言冷笑:“皇嫂問得還真是奇怪,末央宮距離明華宮是很遠,所以你是覺得妾身去了明華宮,然後再繞道去陷害西門小姐?還是說你覺得我還能去外麵悄悄帶著一個外男到進入後宮,再去把西門小姐帶去,陷害她們之後,我再跑去末央宮?”
“皇嫂也太看得起妾身了,妾身隻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分身去陷害別人,還跑到距明華宮甚遠的末央宮去。剛剛是潯陽不樂意,這一次是妾身不樂意了,若是皇嫂認定是我,現在就去查。”
她坐在椅子上,冷聲說道:“每一個進入皇宮參加宴會的人都帶了多少奴婢這些都有記錄,還有本妃自從進宮以來,就連獨處的機會都很少有,即便沒有和在場的閨秀門擠在一起玩兒,可是她們一定有不少注意到本妃的。”
主位上的齊太後被風酒酒的話嗆得不行,臉色鐵青之下,依然是擋不住那些講過風酒酒,被她風姿折服的閨秀站出來說話。
“臣女在禦花園的時上前為王妃行禮了,那時候應該是剛到酉時。”
“臣女見麗明華身邊的宮女來請王妃前去,王妃和蕭公主分開後,蕭公主獨自在四方亭坐了好久,晴空公主身邊的丫鬟才來蕭公主。”
兩個風酒酒並不認識的臣子之女站出來為她說話,齊太後狠狠的掃了一眼兩位閨秀。嚇得站在她們身邊的夫人趕緊把自己的女兒拉回身邊去。
“皇嫂,傳明華宮的宮女和麗明華過來問話吧,本妃可不想無緣無故被冠上一個罪名。”
齊太後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看著眼下的情景已經不是自己可以控製得了。三國使者還在,自己更不能做出傷害大宛顏麵的事情,所以她歎息一聲:“既然有人為德懿王妃作證,哀家也不會強行把罪名扣在你的身上。隻是因為西門大小姐一開始就說是你和蕭公主陷害她。哀家問的每一句話,也隻是為了把事情的真相找出來。”
“好一個把事情的真相找出來,既然如此,本王懇請皇嫂讓內廷司查清這件事,不能讓本王的妻子和師侄無辜背上這樣的罪名。”
長孫易大步的走進宮殿,無視站在四周的貴婦和閨秀們,他冷眼看向坐在上首的齊太後:“本王為了皇城防線行宮安危奔波,沒有想到本王的愛妃卻在這裏收到此等對待。難道皇嫂是欺我夫妻無能嗎?”
齊太後看著長孫易,一拍桌子怒聲嗬斥:“長孫易,這是你和哀家說話的態度,哀家倒是要問問你們夫妻的眼裏可曾有哀家這個一國皇太後的存在。”
齊太後怒了,宮殿中的貴婦和閨秀紛紛的跪在地上,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唯恐被殃及池魚。
“本王的性子太後不是不知道,在皇嫂還是皇後的時候,本王不是沒有殺死先帝寵妃的先例。本王若是眼中沒有太後的存在,太後覺得你還能站在這裏好好的和本王說話嗎?”他長孫易天不怕地不怕,此生唯獨兩人是他的軟肋和逆鱗。
他這句話讓齊太後和在場的不少貴婦臉色傻白,她們想起多年前先帝還在時曾經很寵愛一個妃子,進宮不到三個月就被冊封為貴妃。有一次宮宴,這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妃子在宴會上說了幾句讓晴空難堪的話。這位德懿王想也不想,直接一把匕首飛上去,穿過貴妃的心髒。
這一件事驚呆了不少人,就連齊太後都以為先帝會為了寵妃而殺了長孫易。殊不知,先帝隻是說了一句:“拉下去。”
最後這位寵極一時的妃子就這樣消失在厚厚的宮牆,就連死了也不能埋葬在皇陵。最狠的還不是這樣,沒多久,這位貴妃的母族所有犯罪的證據都被當時還是刑部尚書的長孫易給呈到先帝的禦書房。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先帝下旨這位貴妃的父兄被斬首,三族人全都流放幾千裏以外。
這就是德懿王的鐵血手段,當初的貴妃隻是說了幾句話,如今齊太後卻是做出了汙蔑風酒酒的事情。若是一經查證,事情必定會鬧得很大。
齊太後突然發現自己如今是騎虎難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把這件事交給內廷司。畢竟,她的私心裏是很希望借著這件事好好的打擊一下德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