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酒酒感覺到蕭潯陽的異樣,眉頭微蹙,上前把手搭在對方的脈搏上,到了最後,她的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露出了一抹喜色:“這,太好了。”
想到軒王吃了那樣子的藥丸,日後必定子嗣艱難。可,如今這不....她哈哈的笑著說道:“這是喜脈。”
蕭潯陽笑了笑,摸著自己的鼻子:“我不敢確定的,然後在心裏尋思著,她不是早就和孔文飛那個畜生鬧翻了嗎,這娃兒診脈的時候好像隻有一個多月。估摸著,肯定不是孔文飛的。”
最後那句話說的聲音特別小,她那頭還低低的,風酒酒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娃兒,可不一般。日後你可要幫著盡心盡力保護好這娃兒,指不定日後叫你一聲姨姨呢。”
這是文軒第一個孩子,她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是最後一個。林大夫醫術高明,若是說那樣的瘋癲藥丸真的有覺子藥的成分,那就差不到那裏去。
想到這裏,她在心裏微微的歎息一聲。文軒為了楚衡,付出了太多,忍耐著府中那樣的王妃,還要時時刻刻被監視。如今自己可以做的就是在文軒恢複之前,好生照顧蔡問薇,照顧她肚子裏的孩子。別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必定要給軒王府留下一條血脈。
蕭潯陽聞言,好像是嗅出了一點異樣的味道,隻是腦海裏那一絲想法卻又很快被自己的否定了。怎麼可能,小軒子和蔡問薇鮮少有往來,所以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可能是小軒子。那麼會是誰的呢?她在心裏想啊想,愣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最後隻能是放棄了繼續深入探究,既然風酒酒要自己幫著照顧蔡問薇,自己就幫著是了。至於孩子的父親是誰,日後總會知道的。
想到這裏,蕭潯陽也就釋然了,她莞爾一笑點點頭:“行,我不能親眼見證咱們家的小暖兒出生,可是看著蔡問薇肚子裏的孩子出生,這也是好事兒。”
由於蔡問薇懷孕了,他們一行人也隻能是留在客棧裏。心月婕直接就被風酒酒撥到蔡問薇身邊暫時照顧幾天,等到了臨安,就可以把蔡問薇送到李府,再找兩個信任的丫鬟來侍候蔡問薇。
由於有孕婦,剩下的百裏路他們走得更慢了。六月十八午時,他們才到了臨安城門外。看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城門,風酒酒放下了簾子,抱著小暖兒低聲說道:“寶貝,爹娘帶你們回家了。”
小暖兒眨眨眼,笑著詢問:“回家,是回爹爹的家嗎?”
風酒酒點點頭:“嗯,不過,爹爹的家也是小暖兒的家,也是娘親的家。”雖然一路上父女多有親近,可是在小暖兒的心裏還是很難完全去放開,去接納這個突然找尋回來的父親吧。
想到這裏,風酒酒的心裏有了淡淡的愧疚,對小暖兒的,對楚衡的。回到這裏,糟心事情必定又會有很多。那樣鬱悶的心情被就要見到大哥和嫂子以及小侄子小侄女的興奮心情給取代了。
看著對麵抱著小沫兒的佩文,她笑了笑說:“第一次離開淩州,心情可是忐忑?”
佩文搖搖頭:“不會,爹娘的大仇得報,奴婢在淩州也了無牽掛,跟在小姐身邊,心裏反而踏實多了。”當年那些陷害自家爹爹的官員已經在這一次的曲陽行動中全都死了,這一切雖然不是她計劃的,可是她也跟著拋棄跑前跑後,甚至是還親手殺死了那主謀。
她相信,日後總會有機會為父親伸冤,總會有機會,還父親一個清白。而這一切隻有小姐和王爺才能幫助自己。
回到臨安城,馬車並沒有朝著德懿王府而去,而是前往前門大街李府。畢竟如今長孫易頂著的是李府少主的身份,這樣也好掩飾他們眾人的行蹤。
回到李府,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已經在門外張望。前門大街人來人往,不少人都在想著這深居簡出的李夫人到底在看什麼呢?
沒多久,兩輛馬車就停在了李府門外。李夫人看著那熟悉的馬車,那熟悉的車夫,笑著說道:“回來了,可算是回來了。”
長孫易先下了馬車,隨後伸手去抱兩個孩子出來。小暖兒和小沫兒才下馬車,李夫人就衝過去抱著兩個孩子慈愛的輕撫著:“祖母的心肝兒,可算是回來了。”
小暖兒和小沫兒被嚇得不輕,小沫兒幹脆哇哇的哭起來,喊著:“娘親,我要娘親。”
風酒酒下了馬車後,看到眼前這個婦人直接把孩子給嚇哭了,頓時把疑惑的眼神看向長孫易,長孫易密語傳音給她:“這是外祖父長女,也就是咱們母妃的嫡親姐姐,隻是因為外祖母的娘家哥哥無兒無女,所以姨母才出生就被記在自家舅舅的名下。後來舅公去了外地做生意,鮮少往來。所以沒有多少人知道姨母的存在,我也是母妃臨終前得知這件事,找尋了好些年才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