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天我倆還相互交換了一些小禮物來著。
後來她離開了《當代歌壇》,轉而相夫教子去了,而我則是常常向一些大嘴的老人們,問起她的消息!
有時候,我們大家或許都有著這種被老朋友淡淡惦記的時刻,而我們自己卻並不知道,但是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那個當被朋友輕輕問及的瞬間,相信一定有溫暖的風輕輕拂過你的臉龐的。
那個參與調解的女孩叫秀華,她是因為偶爾來北京協助李瑾采訪時,而突然發現自己竟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北京。她說那些青磚藍瓦的四合院以及斑駁的胡同兒,是她還不曾到過北京時,就在夢裏見過的。
於是,她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大嘴。
秀華到北京的第一份工作是去了一個叫華誼兄弟的公司。當時,那個公司滿打滿算,員工也不超過五個人,好像除了班長王金花之外,還有幹具體事的李雪、劉娜、楊勁鬆,而秀華則是新人。
後來,那些人基本上都成了娛樂圈叱吒風雲的人,而最初那個由哥倆合開的小公司,後來也一不小心變成了內地娛樂航母之一。據說就在前陣子,那個公司已經上市了。
那時候,由於沒有普及網上傳圖,所以我經常去華誼公司挑選一些圖片。那時候,他們的藝人大致上有李冰冰、任泉以及佟大為。而我過去他們公司的時候,順便,也帶去一些報道過他們藝人的樣刊,然後,那些樣刊便被他們很認真地做成了剪報,我問過李雪一次,這麼辛苦地收集剪報,多麻煩啊!
而李雪說,麻煩也得做,這些東西,一則記錄著藝人們從青澀到成熟的過程,二則也讓我們銘記著那些一路攙扶著藝人們成長的媒體!
我點頭說是。
我就是在一次探班李冰冰時,順手便把那個深諳大嘴管理模式的秀華,從華誼兄弟給策反到我們雜誌的。
好像在當時,我充滿蠱惑地對她說了些比如繼續做雜誌其實才更適合她之類的話。
於是幾天後,秀華便正式加入《音樂時空》雜誌的戰鬥序列。
通過秀華,我們又陸續從大嘴那邊劃拉了不少業務紮實且熱愛北京天安門的編輯。比如那個喜歡芭比娃娃的米勒,原本她就是大嘴的另一本雜誌《輕音樂》的首席編輯,陸續過來的還有麵麵、胡芳等。
總之,《音樂時空》雜誌,後來的風格基本上和《當代歌壇》有了幾分神似,而雜誌暢銷的勢頭,有一陣子也直逼《當代歌壇》。
等到後來阿英再見到我時,很是生氣地對我說,你這老家夥,沒把你劃拉過來,你倒還把我們的人給撬走不少!
於是,我則是一陣嘿嘿地壞笑不已。
那次去懷柔的飛騰影視基地探班,則是我第一次看到拍片現場,李冰冰當時是在拍一條需要打鬥的戲。在幾經折騰之後,她已是一頭的汗水,坐在導演椅子上的王金花,心疼得已是好幾次都讓她先停下來休息一會兒,而她卻硬是沒有停工,直至將那條拍過了後,她方才休息了一會兒。
在後來的采訪的過程中,我幾次都給一直流汗的冰冰遞麵巾紙。基本上,從那時起,我便和她的姐姐李雪成了比較要好的朋友。
也就是那次探班之後,我順勢也看到了那些看似風光的藝人們,背後原來要付出那麼多辛苦。
很多年之後,當年那個辛苦打拚的李冰冰,除了身份從一個年輕演員變成了多料的影後之外,其他的,則大致上一成沒變。她依然敬畏著她的事業,依然辛苦細膩地拍著每一部作品,也依然善待著每一個普通的媒體記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