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就像是個嚴格的大姐姐,將老妖怪老山一頓嗬斥。
最後老山弱弱地問了一句:“那你喜歡他嗎?”
雨欣一愣,緩緩道:“我這輩子,隻喜歡他了……”
老山一頓捶胸頓足。
看著長大的玩伴就這麼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家夥搶走了,那個氣啊!
雨欣繼續道:“老實說,我本來還沒打算來這邊的土地的,隻是他說要來找東西……”
好嘛,這麼一說,老山就更加可憐兮兮了,一張皮包骨頭的臉頰空洞洞地看著她,哭唧唧道:“怎麼能這樣……”
雨欣擺了擺手,有些煩躁道:“我也是有諸多原因的……”
“什麼原因,你說!”
“不能說。”
無論怎麼說,雨欣就是死活不肯告訴它們為什麼,
最後尋王與老山隻得悻悻作罷。
雨欣問老山:“聽尋說你出來了,為什麼?源頭發生了什麼?”
說起這個,忽然整個身軀都一抖,它眼中綻放出詭異的灰光,對雨欣道:“小心啊,是那個,災厄出來了!”
“災厄?”雨欣有些不解。
“你是不知道的,畢竟當年你正好離開了。”
當年,尋在源頭的某一個地方打開了一扇門,那是源頭的存在都不知道的一扇門,可隨著它的打開,黑暗便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一路追著尋,所過之處,空間都化作一片漆黑,死氣沉沉,生命被其沾到哪裏,哪裏便要消失,仿佛它就是死亡本身的顯化。
它如此凶猛,近乎是無法阻擋一般可怕,十幾個生命因此消失。
為了阻攔災禍,幾個強大的存在合力設下封印,將源頭隔絕成兩片,並且無時無刻不注入力量與之抗衡,這才堪堪抵擋了死亡的侵入。
但是同伴的犧牲總不能一筆帶過,作為懲罰,它們本想以命償命將尋處死,還是雨欣出麵遊說,才使得尋最終隻被流放。
可這並不意味著災厄就結束了。老山告訴雨欣,一萬年前,災厄之中出現了一股極其強大的意識,源頭之中所有的存在傾力阻止,卻也隻是堪堪阻攔了其勢頭。
為怕產生意外,它們派遣出老山通知尋,守護它不出意外的同時,也看住它不要回源頭。
說到底,雨欣還是沒能太理解所謂的災厄到底是什麼,她又一次詢問老山。
老妖怪沉默了很久,之後告訴她:“是未知。存在未知、形體未知、力量未知,它就像一個我們未曾見過的存在,古老,可怕,又……迷茫。”
“迷茫?”
雨欣不敢相信地重複了這兩個字,旁邊的尋隻能豎著耳朵老老實實聽它們說話,身為罪魁禍首的它還能說什麼?
而且,風之心在源頭的地位和它不一樣,雖然隻是比它稍微早一點出現,但是卻深得源頭所有存在喜愛,大活兒都願意聽她的。
“對的,就是迷茫。”
老山說:“我記得很清楚,它在迷茫,就像一個剛剛睜開眼睛的生命,迫切的傳達著想要尋找什麼的意念,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被派出來守著尋的原因。”
說到這裏,老山瞥了一眼,哼道:“虧得某個家夥還自以為是地認為我是來接它的。”
尋王摸著鼻子,尷尬道:“我……那不是思鄉心切麼……”
老山都懶得搭理它,轉而告訴雨欣:“所以啊,小心,你可千萬記得,別再回源頭了,那裏現在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了。”
“我知道了。”
雖然口頭答應著,但是雨欣眼裏還是有些許擔憂的。畢竟,那裏才是她誕生的地方,也是她生活了蠻長時間的故鄉,怎麼可能會沒有感情?
——
轉過一大圈,姬正手頭上反而幹淨了下來,不過屁股後麵倒是多了五個抱著小山般沉澱禮物的妖怪……
沒辦法,大夥兒後來好像是都看見了姬正的為難,所有就有妖怪跳出來說要幫他抱著了。
雖然心裏過意不去,但不得不承認,姬正確實輕鬆了很多,而且也有了餘力觀察這座城市。
就和仙俠裏寫的一樣,這裏的市場就像是個巨大的的地攤集市,隻是不是采用貨幣而是以物易物的方式進行買賣。有人叫賣著異國捕獲的妖怪奴隸,有妖怪出售靈氣逼人的藥草,或者礦石……
甚至還有妖怪賣武器,這一點姬正是很是新奇的,畢竟妖疆的妖怪幾乎都不穿戴武器,它們自恃軀體蠻橫,一般的凡鐵壓根不屑穿在身上,但是真正不得了的東西它們又沒資格擁有。
這裏的妖怪不一樣,弱小的妖怪為了自保,就可以換一些靈礦打造而成的戰甲,或者武器,讓自己戰鬥的時候勝算多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