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師父他老人家今天就要回來了。”這是師爺留給謝安的紙條。沒想到時隔五年,那個人竟然回來了。
師爺的師傅,謝安口中的那個人就是白眉教的教主,白眉尊者。真實姓名不詳,在他創立白眉教的那天,他就已經舍棄了過去的名字,僅僅是名字而已,如果他真的做到了舍去過去的自己,也不會把總部設在濱州城和紅衣教的分舵分庭抗禮了。
謝安剛剛就任濱州城縣令的時候,對城內的三教九流並不感興趣,甚至還曾想鏟除這些“邪教”在他的政績上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但是一係列意外把他的信心打碎的七零八落。
商業,普通百姓,甚至有教書先生都是某個教會的一員。多次被刺殺,被各大商會的聯合打壓,讓他這個縣令顏麵盡失,怒火中燒,但是最後他隻能妥協。他也曾想傳信向上級求助,但是派出去的人還沒有走出城門就被殺了。
後來白眉尊者找到了他,向他推薦了一名弟子,也就是他現在的師爺,還當即送上不少的大禮。這可謂是一手大棒一手甜棗,謝安他還吃的很香。
那個時候,他們往來的比較頻繁,幾乎是一年一次,後來時間漸漸的變長。謝安也成了白眉教的一員,他的夫人是白眉尊者送給他的,一個監視自己的枕邊人,他還不能不收,這也是他寵小妾的原因。
師爺去城外迎,他就要在城內迎了。換好衣服,備好馬車,謝安準備去桃園酒樓定一桌好菜給白眉尊者接風。桃園與醉仙閣就隔了一條街,之前有一次謝安見白眉尊者總是盯著醉仙閣看,以為他喜歡那裏就定好了姑娘和酒菜,結果最後被臭罵了一頓。然後就定了一個正經的酒樓,桃園。在桃園的時候白眉尊者還是會眺望醉仙閣,這讓謝安很是不解,但是他也不敢插嘴。那天吃完飯的時候,白眉尊者說了一句,以後就都在這裏吧。然後就離開了。打那之後,每次白眉尊者雲遊歸來,謝安都是在桃園酒樓接風。
桃園酒樓門口,七八個酒樓的小廝正圍著一個乞丐拳打腳踢。
“你個臭要飯的!不是和你說了今天沒有剩菜剩飯給你!”
“要是跪下祈求,也就算了,竟然還弄髒了本大爺的衣服,你賠得起嗎?”一個領頭的管事氣喘籲籲的退出了人群,吩咐其他人繼續用力的打。
回想起來他就一肚子氣,好不容易熬到了管事,今天是第一天上位,而且老板還說了今天要接一位貴客,結果剛出來就碰上了那個死要飯的,上來一把就抱住了他的大腿,雙手在他的衣服上蹭來蹭去。這可是他預支了半個月工錢新做的衣服!
被圍攻的乞丐雙手抱頭,縮成一個球,嘴裏不停的發出慘叫。
“靠,這乞丐骨頭還真是硬。踹的我腳都痛了!”
“我也是。”
“我也是。”
一個又一個小廝退到了一邊,開始揉搓自己的腳,他們不是裝的,而是真的疼,感覺好像剛才用多大力氣踹那個乞丐,自己的腳就受到了多大力氣的傷害。
“你們幾個幹什麼呢?我讓你們停了嗎?給我繼續打!”那名管事顯然還在氣頭上,而且在他的心中那幾個小廝是裝的,想要趁機邀一份功。
看著劉管事那要噴出火的眼神,幾個小廝無奈,又開始對地上的乞丐拳打腳踢。
“今天算你倒黴,可不要怪我們哥幾個心狠手辣。你要吃飯,我們也要吃飯不是?”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少,但就是沒有一個上前幫忙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