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教的蜘蛛洞內,杜鵑正發抖的縮在牆角。
她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蜘蛛,這還能算是蜘蛛嗎?和普通人家的草房一樣大。一頭牛都不一定能填飽它的肚子,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恐怕連給對方塞牙縫都不夠。
大蜘蛛雖然趴在自己織的網上,但是卻並不自由。它的每條腿上都綁著一條紅繩,紅繩的另一端深深的嵌在牆壁上。
洞口的兩個守衛的眼睛就一直停留在杜鵑的身上,富商家的大小姐啊,還不是一樣淪落至此?
“三,三,三哥,真,真,真的碰不得嗎?”
“你要是想死,我不攔著。”
“那,那,算了。”
拐角處走來一道人影,本來懶散的兩個人一下子站的筆直。
“左護法!”
“左護法!”
那個結巴的守衛現在也不結巴了。
“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我有些話要單獨和杜小姐聊聊。”
“是!”
兩個人轉身走開,之前那個結巴還有些不舍:“三,三,三哥,護法他……”
“閉嘴!你這嚼舌根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左護法走進了洞穴內,蹲在杜鵑的身前:“杜小姐,做個交易怎麼樣?”
……
進山口的平地上駐紮著謝安集結的部隊,一百巡檢,三十個衙差,還有各大家族派來的打手。也多是花錢雇來的地痞流氓,不用等真正的動起手估計見到對方的教主就四散逃命了。
謝安歎息了一聲,幸虧自己留了後手。要不是白眉尊者實在控製不了,他怎麼會和要能力沒能力要腦子沒腦子的左護法合作?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先後被刺殺五次了。要不是身邊的這位師爺他早就魂歸故裏了。
而且最後一次刺殺的時候師爺還為了救他受傷了。當時刺殺他的明明是一男一女,師爺受傷後卻朝另一個方向跪拜了下去,說什麼謝前輩不殺之恩。
那女人本來還想上前砍幾刀,被她的同伴攔下了。
謝安在心裏罵了離開的吳機無數遍,大王子的賀禮?這他媽的是老子的催命禮!
想著吳機臨行前他遞出去的銀票再加上追加的賀禮,謝安就一陣肉疼。
“那個傻蛋回信了嗎?”
“還沒有,估計快了。演場戲而已,老爺不必緊張。”
“我能不緊張嗎?你沒有受傷的時候都打不過那個白毛,如今受傷了還能攔住他嗎?對了,杜家那位呢?”
“駐紮休息的時候就沒有見到人影,估計是著急在哪裏躲清靜吧。他一個商人能有什麼辦法。”
“唉,好處全都讓曹家吃了。不行,趕緊給大王子寫封信,這麼簡單的就讓他們曹家吃下去,老子氣不過!”
此時杜海舟正站在懸崖邊,碼頭那裏早就去過了,看來應該是這裏沒錯了。
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靠曹家和縣令,當初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為他怕杜鵑在曹昆的手上。曹家和縣令還有白眉教,總是不清不楚的。
從身一跳,杜海舟就飛向了懸崖,中途偶爾在礫石和樹枝上停留觀察情況。
半個時辰左右杜海舟就找到了入口,走進洞穴的一刹那,他感覺到兩股強大的力量。如果糾纏起來可就不好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