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惑他們穿過幽暗密道之後,便是來到了一條小溪流,聽著潺潺流水聲,兩人也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地趕著路。這裏雖然是密道出口,距離那方寸靈地真正的出口有好些路途,但是蘇惑還是擔心幽教的人會大肆搜查這附近一帶,就讓蘇童像他一樣,不要說話,甚至要放輕腳步,不要發出聲音,以免引發注意。
此時入秋不久,雖說天氣尚有末夏的餘溫,但是在這晨間的小河旁,秋露浮葉,水霧遍野,溫度也是著實冷涼,蘇惑雖然是有靈氣護體,但是也禁不住這股涼氣慢慢侵入身體,不一會便是打了一個冷顫,一旁的蘇童更是如此。
“抓住我的手,我有真氣護體,可以阻擋涼氣的。”蘇惑伸出了手,示意蘇童握住,而他則緩緩地運轉天功,生出一股股熱氣,通過手臂傳遞給了蘇童。
“嗯。”蘇童點點頭,便是將蜷縮在衣袖中的小手伸出,緊緊地握住了蘇惑的手,那股熱氣經過兩臂傳到蘇童的身上,讓她不再感到微冷。
許久之後,初日早已經升上了頭頂,柔和的日光投在這片山澗中,給兩人帶來了源源不斷的溫暖。按道理說,日上三竿,即便這裏是山野川流,這霧氣也早就該散去了。但是這地方上的霧氣仍舊繚繞不散,濃鬱得十丈外不能視物,蘇惑便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許久之後,二人沿著山溪來到了一處小木橋前,而在它的一旁有一個斷石台階,上麵有著幾道究竟摩擦的痕跡,看來是人們經常來這裏搗衣洗刷的地方,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積累下來後便是形成了這麼一個磨痕。
蘇惑見到這,心中便是一喜,“童兒,你看這個,這裏有一個搗衣台,這附近肯定是有人家的,而且這裏有三四個小石墩,說明不止是一戶人家。”
“我們尋著這條小路走下去,說不定就會找到一個小村莊呢。”
“我們沿著小溪走了這麼久,幽教那些人就算是再厲害,估計也是找不到這裏來的,我們在這小村莊裏停留休息一下再趕路也不遲。”蘇惑說道,四處打量著,順著這條小路便是找到了前路。
“哥哥,我有點不太舒服……”忽然蘇童虛弱地說道,原本牽著蘇惑的小手滑落了下來,差點昏倒在地上。
蘇惑聽到她的話後,趕緊回頭一看,卻發現蘇童臉色蒼白,眼皮聳拉著,雙瞳渙散,原本紅潤的小嘴唇此刻也是毫無血色,看著她似乎將要倒地,蘇惑便是伸出手扶住了蘇童的小身板。
“怎麼回事?!童兒?!”蘇惑著急地問道,他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看樣子,蘇童好像遭受了嚴重的內傷,蘇惑趕緊抓住蘇童的右手,摸著她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脈搏。
“怎麼會這樣子?”感受著這混亂不堪的脈象,蘇惑眉頭緊皺,似乎遇到很大的問題,然而他並不是什麼醫生郎中,並不知道蘇童到底發生了什麼。
著急之下,蘇惑隻好背起蘇童,朝著小路前方,匆匆忙忙地走下去,如今隻好先找到一戶人家,才能好好地替蘇童診治。
然後走了很遠路程,蘇惑才看到不遠處有十來二十間小磚瓦房子,但是奇怪的是,等到蘇惑走到村子裏,卻發現這裏非常安靜,沒有一絲聲響,就好像是來到一個無人之境的地方。
蘇惑雖然好奇,但是卻也管不了那麼多,挨家挨戶地拍門詢問,“有沒有人?有沒有人?”
然而如此連連敲門五六家人戶,都沒有人回應他,或者說,這屋裏好像根本就沒有人住一樣,死寂一片,沒有一點生氣!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村子裏看起來好像沒有一個人,就連狗叫都不曾聽不見?”蘇惑甚是疑惑,無奈之下,他隻好來到一家門扉微掩的屋子前,敲了幾遍後,發現沒有人回答就推開了門扉,走了進去。
隻是,這屋子裏卻並不如蘇惑所想的那樣,沒有一個人在裏麵,就連一旁的狗舍都還有一隻母狗和兩隻小狗娃子,不過這小狗娃尚在哺乳,還不會吠叫還好說。但是為何這隻母狗看見蘇惑這個陌生人居然也不吠呢?反而是在窩裏瑟瑟發抖,不敢動作。蘇惑覺得奇怪無比,但是又不知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