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蘇惑三人原地站立在貫月峰山腳下,天上三位妖王尚且還在,他們也不敢亂動。
“貫月峰啟,多少年沒有發生的事,原本以為三位月使能夠給我們帶來什麼呢?結果他們也是自身難保,看來還是得靠我們自己。”有一妖王冷笑一聲,她生有傾城之顏,媚眼如絲,雖是人形,但是在其背後卻有一道無形時隱時現,有九尾舞動,亂天。
“確實如此,如今這妖界中,能話事者已經不多,除了那些還隱世閉關不出的老不死,剩下的便是隻有我們十位妖王了。”另一位妖王附和道,他他也很認同方才那位妖王所說的話,“隻可惜,他們隻顧著爭搶機緣,絲毫沒有認清眼前的危急狀態,真是可笑。”
“你說的是枯月王、震山王和圖木王等人?確實,他們現在隻顧著爭奪那傳言中的機緣,為了超脫妖界,早已經把一切忘之腦後了。”烈火王搖頭歎息,似乎在為其餘的妖王感到悲傷,“如今也隻有九媚王與朝天王可與我商量大事……”
“嗬嗬……”忽然,絕豔美麗的妖王發出了笑聲,“如今月使已經離去,我等卻沒有尋到解決方法,這妖界恐怕是長存不了,我們難道要坐以待斃麼?”
“怎麼可能?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烈火王搖頭,即使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他依舊沒有感到失望,不過等他再次品味方才那妖王說的話時,他卻有點驚訝不已,“九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要……”
“為什麼不呢?與其坐在這裏等死,還不如去拚一下,雖然是傳說,但是萬一它是真的呢?”九媚王輕輕笑道,她遙望遠方,“我等好不容易才修煉到這等境界,我可不願就此止步,妖界無了無所謂,但是我卻還想再活久一點,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九媚與我所想真是太合契了。”另外那位朝天門大笑起來,很是讚同九媚王的話。
“你們瘋了,若是真的那樣做,你們手上絕對會沾滿洗不盡的鮮血的,那種因果,即便你們度過了妖界劫難,也逃不過天道的懲罰!”烈火王,震驚萬分,他沒有想到,方才還與他一同商量解決辦法的兩位同伴,轉眼間便是與他分道揚鑣。
“那又如何,與活下來相比,承受那種因果又有什麼所謂呢?”最後九媚王隻是一笑,而後便是化作一道流星,朝著北方遁去。
一旁的朝天王看見了,也是緊隨其後,隻留下一句話和獨自一人的烈火王,“哈哈哈,烈火兄,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就此告別!”
“哎……”烈火王搖頭歎息,他獨自一人矗立在貫月峰之頂,大有高處不勝寒之意。
“妖界大難,起於人心。”烈火王心有不甘,似乎是在為自己感慨,為方才的妖王感到失望,又像是為所有妖界生靈感到可憐。
他回首觀望貫月峰,心中有悲傷升起,周身的烈焰都黯淡了幾分。
忽然,他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一雙神眸射出了兩道金光掃過了貫月峰各處,不漏下每一個角落,唯有像他這樣的高手才能夠無視貫月峰上的各種禁製,神通橫行。
“不對,小心!”立春率先察覺到危險,他已經見到了天上的烈火王施展出了神通,想要借此找到他們的蹤跡。
立春當即便是從道袍長袖中摸出來一頁黃紙,上麵有神秘道文,以某種血液書寫而成,他祭出這一張符紙,口中同時念誦咒語,有漫天符文環繞著他們三人,能夠遮蔽天機,阻隔神識探查。
蘇惑也發覺到了烈火王的動作,當即便是要催動青銅巨鼎,想要以它屏蔽烈火王目光。
隻可惜,那烈火王的修為與手段要更勝一籌,即便蘇惑他們的應對動作非常迅速,但是烈火王雙眸射出的兩道金光還是先他們一步掃過。
“什麼人在此地?!”烈火王發覺了蘇惑三人的存在,當即便是大吼。
他化作一道神光,如同流星墜下,攜帶著漫天烈焰,所過之處,熾熱無比,他落在了蘇惑三人麵前,神情嚴肅,不苟言笑,內斂的威勢盡數散開,似乎想要借此壓製住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他再次問道,聲音似雷霆咆哮,震耳欲聾,聽得蘇惑三人神魂顫抖。
“原來是人間的幾個螻蟻。”烈火王笑了笑,臉上卻是冷漠無比,他方才通過神識已經察覺到蘇惑他們的真實身份,一語道破。
“居然敢到貫月峰前,想必方才的事你們也都聽見了,說吧,到這裏來是有什麼目的?”烈火王一口咬定蘇惑三人是帶著某種目的出現在這裏。
“非有意冒犯,我們隻是恰巧路過而已。”立春不卑不亢地說道,雖然眼前的人是大名鼎鼎的妖王,一身的修為要高出他們不知多少,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害怕。!
“這世間會有這麼多巧合之事麼?”烈火王冷冷地看著立春。
“事實如此。”立春不多解釋,與妖王這等人物交談,說再多的話也沒用,相信便是相信,不相信的話,說再多也沒用,在它們看來,解釋也隻是在狡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