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萬裏波濤滾滾,浪花疊疊,浩瀚無垠。在靈島方載碧落的附近,那是另外一座島嶼,那是蓬萊仙島。
它曾經也是一座靈島,島上靈氣充裕,相比方載碧落,它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現在的蓬萊仙島上卻是毫無生機,人影也不見一個。在他它的周遭,那是百裏灰色霧霾,遮蔽住了日月星光的照耀,唯有無窮無盡的鬼氣繚繞其上,是名副其實的鬼島。
蓬萊仙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惑乃至是方載碧落上的女媧遺族們都不曾知曉,他們隻能夠大概的猜測著。
而在方載碧落上,一座靠山小屋中,一位久躺在病床上的青年忽然發出了幾聲咳嗽聲。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幹裂脫皮,這是昏迷太久,沒有經常進食喝水才會有的麵容。
但是他卻並沒有缺乏照料,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子,那是因為他的身體中有諸多力量在交彙融合,其中產生的碰撞摩擦讓他產生了巨大的消耗,所以才會這樣子。
不過一會兒,病床上的年輕人便是睜開了雙眸,他的雙眸中充滿了血絲,甚至還有些許粘稠物掛在上麵,讓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
此人正是蘇惑。
“水……”他虛弱的說道,右手在無力地揮動著,還時不時地咳嗽幾聲。他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幹燥赤熱,周身發燙,急需要喝水來緩解這情況。
結果他一不小心之下,便是將床前的一個竹製杯子打落碰落在地上,發出了“砰砰”的聲音,驚醒了那病床邊單手撐睡在椅子上的一位俏麗女子。
聽到了這杯子落地的聲音,那女子驚醒,黑曜石般的星眸瞪大,四處觀望,以為發生了什麼緊急事情,過了幾息時間她才發覺是蘇惑醒過來了。
見到蘇惑醒來,她興奮驚訝地叫道,“呀!你醒來了!”
“水……”可是蘇惑此時腦子仍舊昏昏沉沉,哪裏聽得見這俏麗女子在說什麼呢?他的嘴中呢喃著那一個水字,無暇他顧。
“水?水!”俏麗女子臉上有些憔悴,一雙靈眸帶有著淡淡地黑圈,看樣子她最近的睡眠質量不太好。當她察覺到蘇惑嘴中呢喃的字後,便是一驚一跳,興奮中帶著慌亂。
她拾起了地上的竹杯,走了兩步路,倒了滿滿的一杯水給蘇惑,但是蘇惑此時哪裏能夠抓住水杯?
所以俏麗女子隻能喂給蘇惑。
蘇惑接過一隻手抓過這杯水,便是迫切萬分地朝著自己的嘴倒入,全然不顧她的手也在杯子上。
蘇惑這般模樣就好像是那行走在大荒沙漠中數日不曾喝過水的人一樣,極度饑渴。
不過片刻的時間,他就已經接連喝下了十多杯水了,但是他的饑渴之意才稍稍緩解了幾分。
他的喉嚨仍舊幹燥,而他的胸膛中似有一團火,燒得他整個人都難受無比。
“他這是怎麼了?”俏麗女子是清瑤,看見蘇惑這般出常模樣,她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隨後她使出了一個小法術,喚來了一陣清風,吹響了屋外簷下的風鈴。
風鈴一動,清脆的聲音便是傳出了數裏路,這是一個傳遞消息的工具。
不過盞茶時間,就有數人從海島各處趕來,齊聚在這間小屋子中。
“瑤兒有何事喚我來?莫非是蘇惑小道友有什麼變化?”屋外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但是中氣十足,比之年輕人還要強盛幾分。
“爺爺,是蘇惑大哥哥醒來了,但是他的樣子有些奇怪……”清瑤臉上疲態難以掩蓋,不過卻是為她增添了幾分軟柔嬌弱之資。
“他醒來了?”聽到清瑤的話,族長清木連忙走上前查看蘇惑的狀況。
隻見到,蘇惑躺在病床上,兩眼空洞若無物,沒有一點精神,隻是直直地看著屋梁頂。當他察覺周圍多了幾個人後,他才將目光轉移到他們的身上,他看了一眼清瑤,這一眼倒是看得清瑤臉頰發紅。久久過後,蘇惑才看向了族長清木。
看著眾人,蘇惑眼神迷茫,他開口問道,充滿了不解,“你們是何人?”
聽到蘇惑的話,眾人麵麵相覷,久久不曾說話。
“他這是什麼回事?他不認得我們了?”族長清木微微一愣,對於蘇惑的情況,他也並不是非常清楚,“蘇惑小道友,你這是在開玩笑麼?我是族長清木啊。”
“清木?是何人?”隻是蘇惑臉上仍舊是迷惑,他好像根本就不認識身前的所有人,這個樣子看起來也並不像是假裝出來的,而且蘇惑假裝不認識他們又有什麼用呢?
清木雙眸閃過一絲異色,表情複雜,他看向了身旁的清藥,低聲問道,“清藥,他這是怎麼回事了?你不是說他睡一晚上便能夠恢複如初了麼?怎麼他昏迷了快半個月的時間了,現在醒來卻是這個模樣?!”
聽到族長清木的詢問,那語氣中帶有的幾分責怪,清藥露出一絲難色,清木所說並不假。起初他查看過蘇惑的身體並沒有大礙,便是判斷他一日就能恢複,但是事情的發展卻並不如他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