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周縣官府裏,陳書岩就著急的問道:“不知朗州這幾日可還在下暴雨,發洪水”“回大人,自從上次大人帶人把洪水堤壩補好後,暫時倒是還未發生水患,但是看著補的堤壩也怕是隻擋得住些許時日,若是時間長了,恐怕……不知王爺和大人去了虎城之後,可有找到什麼解決的法子?”周縣官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臉都有些微紅,畢竟身體還未痊愈,還是有些吃不消。
陳書岩嘴角一抽,心中腹誹,這百姓官就是不一樣,自己都差點小命難保了,還想著百姓,也實屬難得。
“嗯,周大人無需擔心,本官此次前往虎城,自是找到了方法,想必那水患是治得了。”陳書岩讓周縣官放心。
宇文向吉一直充當個默默無聞的傾聽者,其實早些不耐煩了,不過宇文向吉實在是不舍得再讓周縣官跟陳書岩一一談討了,本身路途遙遠,長途跋涉的就累人,自是心疼書岩,這周縣官還偏生一根筋拉著書岩說說說,搞得自己心裏很不是滋味兒。然後,這位王爺就使出他的殺手鐧——給了周縣官一記眼神。
“既然陳大人如此說,那下官也就放心了,今日王爺和陳大人也累了,不如先用了晚膳早些歇息,治水之事明日再論。”周縣脖子一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話似乎有些多了。這次算周縣官反應快。不然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這宇文向吉的一個眼神便能讓周縣官死得不能再死。
於是書岩本身確實也有些吃不消了,便洗漱後用了晚膳就回房歇息了,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晌午了才醒過來。宇文向吉也不忍打擾她,讓下人等書岩醒後,把午膳送到她房裏去。
陳書岩睜開眼,伸了個懶腰之後,問丫鬟什麼時辰了,聽到已是晌午,嚇得跳起來,怎麼會睡那麼久,今日可是還要去淮河邊上探探情況,好一一治理。於是趕忙洗漱完畢,用了午膳後出門去找周縣官和宇文向吉,
宇文向吉看到精神抖擻的陳書岩從房門裏出來,正對他笑著,眼裏滿滿的寵溺,這丫頭昨日定是累壞了,又從心底冒出一股酸酸的心疼。
“可是昨日累壞了,怎麼不再歇息一下?”宇文向吉關切問道。
陳書岩一聽,覺得宇文向吉定是故意如此說來調儻自己,這明明都晌午了還讓自己睡,臉上又微微冒出一抹紅暈,並瞪了宇文向吉一眼。
宇文向吉被她瞪得嘴角一抽,自己這是關心人還被瞪了,很是無辜的看著書岩。
書岩看到這一大男人無辜的眼神,嘴角抽了兩抽,無語了,簡直不敢相信堂堂一個王爺也會扮無辜。這要是傳出去……簡直不敢想,書岩伸手摸了摸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