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身隕(1 / 2)

歲月,在修行者的眼中彷如曇花一現般短暫。不經意間,我在羅浮山隨師父修行已然有十個年頭了。在這十年裏,我不僅從師父那學到了似上清仙法這類高深術法,還學到了一些其他仙術,例如推算之術、變化之術等等。十年來,我除了安心在羅浮山修道,便是在閑暇時傳小天一些入門之道。雖然小天並沒有拜我為師,但我卻拿他當親傳弟子一般看待。短短的十年時間,小天已從一個貪玩的孩子長成了一個青澀的少年。而且經過十年的艱辛修煉,他的修為已然達到了辟穀中期。

“不錯,看來這段日子你並沒有荒廢修煉,修為已達到辟穀中期”這日打坐完畢,我駕雲來到小天的家中來查看這段日子他的修練成果。見他在短短四個月裏便從辟穀初期達到了辟穀中期,我真的是很高興。

“那師父,我什麼時候可以像你那樣飛來飛去的呢?”小天見我誇獎他,不免有些喜出望開。

“還早的呢”我抬手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著說道:“等你修成金丹後再說吧。”

“金丹?太長遠了吧”小天調皮的眨了眨眼,略有失望的說道。

“修行沒有速成之路,如果基礎打的不夠紮實,又怎能成佛成仙呢?”我搖頭說道,“好了,為師要回山去了。三個月後,為師會再來查看你的功行。”說完,我淩空飛去駕雲往羅浮山行去。

離開張家鎮後,我並沒有急著回飛雲頂去,而是去了其他幾座山峰打算采點藥材回去,以備煉丹之用。半個時辰後,我用來采藥的小簍已裝了有八成多,這才停止往飛雲頂的岩洞回去。一進岩洞,我發現原本在洞內靜坐的師父竟然不見了。要知道,師父除了要回仙都處理事情外,從不輕易離開岩洞。而且往常師父在離開前都會和我打聲招呼,這回怎麼會無緣無故不見呢。我忙放下藥簍向內查看,可找遍了整個岩洞也沒發現師父的蹤影。

“難道師父出事了?”就在這時,我的心突然不安起來。我忙衝出岩洞,四處尋找起來。我尋遍了整個飛雲頂,終於在一叢灌木後麵找到了已然奄奄一息的師父。

“師父,您這是怎麼了?”我一個箭步衝到了師父身前,扶起他焦急的詢問道:“是誰打傷的您?”

“海兒,你回來了”師父緊緊抓著我的手,無力的說道:“此地不易久留,你盡快返回南儋部洲吧。”

“師父,到底是誰下這麼重的手?”我沒有理會師父的話,激動的說道:“您告訴我,我這就找他算帳去。”

“海兒,連為師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你?”師父虛弱的說道。

“師父,您放心,就算拚上我這條命,也要給您逃回個公道”說著,我便欲駕雲追去。雖然不知是誰傷了師父,但看師父現在的模樣,想必那人也是剛剛離去,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海兒,休要莽撞”師父一把抓住我的手,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何苦為了為師而枉費性命呢。”說完,師父是一個勁的猛磕。

“師父,徒兒不去就是了”我忙掏出一枚回心丹塞入師父的口中,隨即輕拍了拍師父的背部,擔憂的說道:“我還是扶師父回洞,盡快療傷才是。”

“為師恐怕命不久矣”師父輕微的搖了搖頭,說道:“在臨死之前,為師還有話要對你說”

“師父,您不會有事的”聞言,我忙打斷師父的話,搖頭說道:“師父修為高深怎會輕易在乎這區區小傷。師父,我這就扶你回去替你療傷。”

“為師潛居羅浮山中就為了避這一劫,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躲的過去”師父執意不肯隨我回去,“為師被水火鋒傷了命脈,看來是劫數難逃了。”

“水火鋒?打傷師父那人可是赤精子?”我驚疑的問道。記得師父以前跟我說過,昆侖十二仙中的赤精子鎮山之寶乃是陰陽鏡,而他慣用的法寶卻是那看似一柄飛刃的水火鋒。

“不錯,打傷為師那人正是赤精子”師父聞言點頭應道,“當年封神一役,截闡二教便視同水火。雖然已過了近萬年之久,但截闡二教至今仍互無往來。當年封神一役中,為師利用手中的鎮海珠傷了他昆侖五仙,其中之一的赤精子到如今也是對為師懷恨在心。無奈為師後來肉身斃於陸壓那個小人的釘頭七箭書,原神上天封了職。即便如此,赤精子那廝仍對為師懷恨在心,伺機尋找機會要報當年之仇。還好後來為師修成肉身又因身掛天職,他赤精子才不敢對為師怎樣,這萬年也就平安無事。三十年前,為師算出將有一大劫,這才遠離仙都來到這羅浮山潛居下來,希望能避過此劫。沒成想,到頭來還是應了劫數。海兒,聽為師的話,以你現在的修為根本就不是他赤精子的對手,你還是趁他不知的情況下,趕快離開這回南儋部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