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
他開始持續的開口,也不知是否是出於對他婚事的緊張。
我聽著他咬著重低音的叫著我的名字,扯著唇角的展顏一笑。
我這笑,不是開懷,而是苦中作樂。
我覺得命運挺不公平的,我搞不懂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錯。
為什麼現在是小三當道,小三的女兒又可以跟著陸行之結下美好的良緣。
雖說,我沒有很了解過陸行之。
可在我的觀念裏,我認為綜合考量的話,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盡管我和他有著金錢和肉體上的交易關係,但……至少在我們關係存續期間,據我所知,他沒有過其他的女人,他沒有亂來,而他在確認要結婚後,還跟我劃清了界限。
所以,如果不把評判標準拉的過高,不直女癌的話,他已經很好。
“陸先生,不瞞您說,剛才經過您的點撥,我還真有那麼點想要搞破壞的心思,不過,我也就隻是想想,我還知道自己的斤兩,我不過不自量力,再者說,您好歹也算是我的恩人,恩將仇報的事我不做,不然,那不就成了農夫與蛇的現實翻版了麼。”
我半揚著自己的臉,對陸行之說的懇切。
雖言辭當中也有那麼幾分調侃,但卻也是字字發自肺腑。
“陸先生,您真的可以放一百一千一萬個心,我這人不說有多高尚,但我真的不會恩將仇報,我同您沒仇沒怨,所以我同林如依還有她那個小三媽的賬,我不會記到您的頭上,一碼歸一碼,這些事我拎的清。”
“說這麼多話,你就不渴?”
我以為我一再的表態,能夠讓陸行之滿意,我說的也該是他最想要聽到的。
畢竟,他這深更半夜的不請自來,為的不就是這點子事。
可卻不想,他開口忽的把話題扯開了。
“額……”
他的回應,讓原本還準備了一肚子話的我突然語塞詞窮。
我不確定他這是不是已經放心了,正想著再將話茬扯回到正題,他那邊卻又繼續開了口。
“我渴了,初初,給我倒杯水。”
“……”
他很自然的吩咐我,那原本緊壓著我的身體忽的撤開,還了我自由,在行動間擺明了就是要讓我現在開始為他服務。
我站在原地咬了咬唇角,對他的話在聽與不聽間做著小小的掙紮,但在短暫的思慮過後,我還是繳械投降的邁著有點不太靈便的腿按照他的吩咐倒水去了。
等我再回到臥室的時候,他已經將燈開了。
在燈光下,我看到他的身上還穿著之前在林家我所看到的那件襯衫,不過因著方才同我有了些許的糾纏,這使得他的襯衫顯得有點淩亂,不似往昔的平整。
黑色的領帶被他隨意的伸手扯開,斜斜的掛在脖頸間,而領口最上方的兩顆扣子散開著,少露出些許蜜色的肌膚。
我不大有定力的借著給他遞水的機會順著他的領口往下偷眼瞧了瞧,在麵對他這上乘的男色時心思有點飄。
我承認,我是個挺沒節操的人。
並且很不含蓄的說,自打跟他斷了聯係後,算下來那方麵的事我可正經有些日子沒有過了,要知道,就人性的層麵說,對於生理上需求,我也是有的。
我跟他做的多了,眼下這又是深更半夜,我們兩孤男寡女的相對,我自然就容易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