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忙了麼?”
我略顯別扭的跟他低低開口,心底有著說不出的不自在。
“還好。”
他淡淡的答話,眼睛全程都盯在我的身上。
雖然我沒抬頭看他,可那種被人注目的感覺,特別的清晰。
“哦,哦。”
我心亂的附和應聲,有點想不太好,眼下到底要怎麼跟他相處,是就這樣別扭尷尬的彼此相對,還是……幹脆讓他離開。
可,若說是主動提出讓他走,這好像顯得我有些不知好歹。
“不想我留下?”
他的話讓我麵上一赧,有種被看穿的尷尬。
“也不是,我就是有點不太習慣,讓你照顧我,好像不太合適吧?如果你不放心我,完全可以幫我叫個護工,這樣也不耽誤你工作。”
我努力的想要把話說的漂亮,在讓他走這個問題是,可謂是絞盡了腦汁。
“你是我女人,沒什麼不合適的,護工的事,遲些再說。”
他的反駁滴水不漏,我費解的咬了咬唇角,但對於把他趕走的事情,並沒太死心。
“那個……我是覺得,我要恢複的話,最起碼也得十天半個月了,你不可能每天都陪著我的,再說麻煩你,我也不好意思不是嗎?反正早晚都是要雇傭護工的,那用早不用晚,你說是吧?”
“還說不是想我走?初初,我在這,讓你這麼難受?別忘了,幾個小時之前,你還信誓旦旦的跟我說什麼要嫁給我的話,還是說這麼快你就改主意了?我以為你應該珍惜跟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畢竟這樣我們的感情才能更進一步。”
“……”
他這話,該說是點醒了我。
若他不說,我還真心忘記了我和他還有著這一茬。
畢竟之前,我說出那麼不自量力的話,主要是被他給逼到了份上,我完全是一時衝動。
但過了那個關口,在我麵對事情的時候,我會本能的把自己放到他床伴,情人的位置上。
對於嫁給他的事,若不刻意去想,我壓根就想不起來。
因著在我內心深處,已經給自己判了死刑。
我覺得,那是不大可能的事。
“怎麼?初初,難道你真的要告訴我,你之前跟我說的,不是你的真心話,現在你要反悔了?”
陸行之的手,忽的握住了我的掌心。
他微用了力道,捏的我有點疼。
“沒啊,隻是,若你不說,我還真差點忘了,陸先生,我自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其實昨天的話,我覺得我說的還挺衝動的,現在冷靜下來了,我還挺佩服自己的勇氣的。”
他聽著我的話,幽暗的眸光略帶了一絲波動,然後,並不搭茬的隻任由我們之間,陷入尷尬的靜謐當中。
我眼見著,我和他之間的氣氛越愈發的不好,忙做著找補的自己把話茬接起來,“不過,我並不後悔,再沒底氣,我也要嚐試一下才能認輸,這是一場賭局,即便贏麵再低,我也有那麼一點贏的可能,我要努力看看。”
“初初,我希望你記得叫我行之。”
“……”
他的陰沉的麵色有了點點的緩解,緊抿的唇瓣開合,對我的就他的稱呼做著認真的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