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打針了,你難道看不出來?”
遲到了很久的氣悶,到底,還是找了上來。
若不是我的精神,現在還不太好。
我想,我會表現得遠比這還要激烈上不知多少倍。
他彼時的模樣,讓我覺得虛偽。
雖然我沒有辦法清楚的知道,他到底是隔了多久才來找我,又或者說是才有那個心記起了我。
但在我而言,我已經等了好久好久。
不過,其實這個時間的長短,與我而言,講真那也不是什麼重點。
我更在意的,更關注的點,是他對我的欺騙。
是他,兩麵三刀的本質。
我覺得自己被耍了,而他的戲,又做的實在太好。
那些心底的隱痛,此刻,正在緩緩地,一點點集聚。
而我的種種委屈,也在隱隱的開始冒頭。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在跟誰置氣?初初,身體是你自己的,你難道連這點道理都搞不清楚麼?”
他的麵色一冷,語氣當即強勢起來。
在我情緒的當下,他的情緒,遠比著我還要勝上幾分。
我被他強硬的態度,再一次傷到了。
那本就悲戚的心,愈發的疼痛起來。
“我是什麼態度?陸行之,你希望我有什麼態度?身體是我的,我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現在不想打什麼針了,這是我的自由,我的權利,你算什麼?你憑什麼幹涉我,你憑什麼老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的管我,約束我?你以為你是誰?我爸還是我媽?”
“你要當我媽,那很遺憾,你現在沒有那個可以做我媽的性別,你要當我爸,嗬,那就更不合適了,我和林振東勢不兩立,我恨不得他馬上死了給我媽償命。”
我紅了眼睛的開始發了狠,用著自己僅有的精神,用著那些我還能夠勉強調動起來的力氣,跟著他拚了命的叫板。
甚至於,我看他的眼神,都夾雜了濃烈的仇恨。
他怔忪的正在那,看向我的神情變得非常奇怪。
他像是,完全搞不懂我為什麼突然要變成這個樣子。
他像是,不明白,我對他,怎麼突然就有了這樣的敵視感。
可他的不懂,在我看來,隻會讓我覺得,他虛偽的更厲害。
這些,不過都是他的偽裝。
“林初心,你受了什麼刺激,要在這裏跟我發瘋?你現在不懂得分辨好壞了?你在裏麵,他們虐待你了?還是說,他們給你施加了精神壓力?你放心,現在你已經沒事了,所有的事情,我都會解決。”
“你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讓你的身體盡快的恢複健康,你……”
“夠了,陸行之,你閉嘴吧,在我這,你還要繼續演戲麼?你知不知道,你一麵在我麵前唱深情的大戲,一麵在我背後,淨做些個不上台麵的小動作,你這樣,真真是讓我失望透了,不過,我也要感念你,是吧?畢竟,為了我這麼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也算是煞費了苦心。”
他好看的眉心,深深的擰作一團。
那菲薄的唇瓣,跟著揚起一道彎弧。
“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不懂?嗯?你真的不懂麼?陸行之,別再裝了,你和林如依往來的簡訊,我都已經看到了,就在拘留所裏,她拿給我看的,你不是還約她吃飯麼?我真的好意外啊,陸行之,你居然表麵上,一再的拒絕她,私下裏,卻還跟她聯絡。”
“怪不得她一直跟個癩皮狗一樣,死纏爛打,跟我這裏糾結個沒玩沒了,你都說的那麼明白,都表現的那麼絕情了,她還不放棄,敢情,你這吊胃口的功力那麼一流,表麵上是拒絕她,實際上呢?你總在給她希望。”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初初,林如依的話,你就那麼相信?我對你的心意,到底是真是假,這需要你用心去感受,如果你感受不到,那我也無話可說,隻是,我從來不知道,我們之間信任的基石居然這麼薄弱,她的三言兩語,幾句挑撥,你就會深信不疑。”
他並不承認的冷著一張臉,言語間,卷帶著滿滿的失望。
我聽著他的否認,不屑的連連冷笑。
對他的辯白,一個字都不信。
相應的,我還更惱怒了。
“她不需要說什麼,我有眼睛,你和她的那些來往信息,我自己會看,而且,我也看的清清楚楚,那上麵,你們幾乎每天都有聯絡,你並沒有對她很熱情,可隻要是她的信息,你都會回複,並且,還有很多時候,是你主動發信息找她的。”
“眼見不一定為實,現在什麼都可能是假的,而且,是我做的,我不會不承認。”
他依舊沒有鬆口,從頭到尾都在否認。
可他的態度,對我來說,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反正,不論他說什麼,在我心裏,我都已經給他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