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低低淺淺的笑聲,自他的唇畔溢出。
他不合時宜的笑,讓我發蒙。
我眸子迅速的暗下去,那對他懷有的期待,淡了大半。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若還是……就這麼不陰不陽的對我。
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我開始不住的挪著步子往後退,可以說是身隨心動吧。
那種退意,變得的尤為明顯。
“怎麼?這是做什麼?初初,這麼現實?覺得我不能滿足你的意願,你這就要跟我劃清界限了?”
他瘦削的下巴上揚,解讀著我此刻的身體語言。
“你……不想幫我,我說什麼,你也不會信了,不是麼?即便我再怎麼努力的跟你解釋,就算是我嘴皮子說破了,你不是也不打算改變心意了麼?”
“還沒試過,就在這下定論了?”
他戲虐的開腔,原本就挺直的身體,這會更正了兩分。
“我不是一直在努力挽回,我不是一直都在嚐試著彌補我犯下的過失麼?但我看,你根本沒打算再相信我,更不願意聽我說這些,與其這樣白白的浪費口舌,我想,我更應該懂點眼色,不在這裏聒噪的吵你,讓你無法休息。”
我壓了壓自己的氣息,舔唇,用著清清冷冷的調子跟他說話。
我這會,還挺平靜的。
畢竟,他這樣做,我真的也能理解。
我不能總站在我的個人角度上,一再的去綁架他什麼。
且不說,他根本也不會受我的綁架。
“我不怪你的,我們之間,你從來都不欠我什麼,這件事情,我會自己再想辦法。”
我也算誠懇的,表現出自己對他的理解。
彼時的寬容,說實在的,做戲的成分,真心更大。
但我並不是對他試探,我隻是,不想讓我和他之間,為了這樣的事情,鬧得太難看。
並在同時,我也想要讓他知道,我到底是個怎樣的想法。
“嗬,這麼通情達理?嗯?初初,你這話,可是真心的?”
他略一抬手,將燃的差不多的香豔狠狠掐滅。
一縷嫋嫋的青煙,隨之,打從他的手邊升騰起來。
不過很快,這煙霧,便消散在了臥室。
沒了,所有的蹤跡。
空氣中,變得就隻剩下淡淡的薄荷香,那股子,清凜的味道。
“當然,我說的是真心話,陸行之,我沒有必要說謊的。”
我悶著頭,在潛移默化間,開始努力的平複調整著我的呼吸。
彼時,刻意的躲開他的視線,不想跟他有什麼眼神上的交集。
因著我還有些微妙的小情緒,那是我不論如何都沒辦法處理好的。
我不想他察覺,也不想,憑白的再波及到他。
“哦?初初,難得你這麼懂事,這會聽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要是這樣放任不管,我這心裏,可倒是有些過意不去呢。”
他擺明了,吊我胃口,開始在視頻的事情上,跟我做起了文章。
我苦笑的咧咧唇,對他的惡劣,頗為無奈。
我難免的,又在心動。
但我知道,我不能往著他給我挖好的坑裏跳。
我的骨氣,可以遲到,但不會沒有。
所以麵對他的“誘惑”,我近乎於咬牙切齒的,在堅定中表示出抵製,畢竟,刻意的捉弄,我饒是,順著他遞給我的杆,手腳並用的往上爬,那也不會得到我想要的結果,反之,我還為此,更多的失了顏麵,丟了尊嚴,那對我而言,完全是得不償失的。
“不用了,真的,既然你不想要管,就隨著你的心意吧,我自己會在想辦法,陸行之,但是不論怎麼樣,我都在這裏謝謝你。”
“初初,你還說我生氣了,我這會怎麼覺得,生氣的那個人是你呢?你想辦法,你倒是說說,你想什麼辦法?”
陸行之根本不為我留餘地的,朝我發問。
幾句話下來,便將我問的毫無招架之力。
我靜默的僵直在原地,悶著頭,除了裝聾作啞,實在也不會別的了。
我不是不想要說點什麼,可說什麼呢?
我壓根,找不到丁點可以懟他的話。
“行了,不逗你了,視頻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不過這件事,的確出乎我的意料,網絡上的痕跡,現在已經全部抹去了,但這事,勢必還是會對你造成影響,我會為你辟謠,當然,如果你想要站到大眾麵前,親自做一個澄清,這也不是不行。”
“隻是我想,初初,即便這樣做,怕是,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相反的,還會更多的,讓你自己置身於風口浪尖,現在人的忘性很快,放著不管,我想,熱度反倒會消散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