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惜,你為什麼會在這上學?”
她聽著我的話,怔了下。
漂亮的瞳眸,溢出星星點點的不解。
“我是說,你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學校?你剛剛不是也說麼,你是有背景的,我以為,像你這種千金小姐,應該都會選擇出國鍍金吧?畢竟,你有先天優勢,有足夠的條件。”
“……”
她默了兩秒,偏著腦袋,像是,在慎重的思忖。
“初初,我們現在的這個學校也沒什麼不好啊,你不是就在這裏念的麼?怎麼這會,到你嘴上這麼一說,顯得我們這個學校很差一樣,像你說的,我若是說,我從未考慮過去國外念書,那似乎也不太可能,隻是,很多原因吧,讓我最終在這念。”
她說的真摯,臉上在同時顯現出幾許誠懇。
可……我的疑慮,卻並未因為她的三言兩語打消。
“你不信?初初,你其實不也是千金大小姐麼?雖然你的事,我現在也通過網絡知道不少,但在我看來,我們並沒有多大的差距,你在家裏的地位的確是岌岌可危,但你有陸行之撐腰,不是麼?”
“這話,原來我是不想講的,怕你多心,但是,你現在這樣沒來由的懷疑我,也實在讓我撓頭,更讓我傷心尷尬啊,不然,你跟我講講,你到底在懷疑我什麼?”
彼時,要麼是我掩藏的不夠好。
要麼,是她的人,太過機警。
我這邊,才剛剛衍生的懷疑,已然被她看穿識破。
她連番半分都不給我喘息機會的質問,讓我有些接不太住。
我的腦子,又變得非常愚鈍,變得,轉不過來。
“雨惜,我對你還上升不到你認為的懷疑,我隻是,有點不太理解,有點困惑而已,我……”
我有點無措的,幹巴巴的對她做著解釋。
“嗬,你是想說,你就是純粹的覺得,我的這種選擇,讓你不能理解?”
她挑了下眉,臉上呈現出一副深沉的思索模樣。
“我有我一定要在這裏的理由,但那些理由,我現在真的還不想說,可以後,我會告訴你的,再說了,在這讀書,不是有你麼?”
她的話,說的我表情一僵。
我訕訕的咳了兩聲,彼時,很有種被她給撩撥調戲了的感覺。
雖說,她大致也就是隨便講的女孩子家的玩笑話。
可,因著很少同人這樣玩笑,這讓我顯得極其的不適應。
“你還害羞了?初初,你不是吧?你怎麼這樣不禁逗,不過,既然話說到這,其實,今天送你過來的人就是陸行之吧?是那個男人,對不對?”
“……”
她又開始,問出了讓我敏感的問題。
亦或者說是,觸及到了我的禁區。
我有點不太自然的抿起唇,手指,也在不自覺中,緊握到了一起。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當我沒問,我不會逼你的,你要相信,我真的真的,不是個愛八卦的人,更不是個長舌婦。”
她倒是依舊沒怎麼讓我為難,在看到我這邊給不了她想要的回應時,立即將自己的話茬收回去。
並且,擺出一副賭咒發誓,絕不再問的模樣。
這樣的做法,早在方才,我們在教學樓下相遇的時候,她,就是有過了的。
我仍然沉默的,沒有對這件事做聲。
倒不是別的,主要是,對於陸行之,真要說是將我和他的關係,沒有任何遮掩的直接公之於眾,我多少的,還沒有做好那樣的心理準備。
我說不上為什麼,反正,就是別扭,就是,心虛。
我終究,還是沒有底氣。
總是,一旦遇到了事,就覺得自己沒有那個可以跟陸行之比肩的資格。
我很怕,我的存在,會讓他遭人恥笑,被人詬病。
講真,與其高攀他,被人看不起。
我更怕的,實際上,是我對他的連累。
“初初,那剛剛的話,我收回,我們也別把話題扯的遠了,總是,我們現在到底怎麼辦,這都臨到了頭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是想要回去教室,還是不要回去教室?你要是不想回去,我也就不回去了,我們兩個,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之前,在警局的時候,我沒能對你表現出我的義氣,到了今天,可是難得有這麼個機會送到我麵前,這我要是再不抓住,你說,我還有什麼臉麵,以後再麵對你呢?”
她說的直白,字裏行間,並不像作假。
不過,我卻沒想著,她今天的種種作為,在那背後,會有著這樣的考量。
“你想多了,雨惜,我從來都沒有拿這種事情來要求你,你保全自己,我也不會有什麼想法的,你一點都不需要為了我,無端的給自己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