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之,你下次難道就不能夠裝作沒聽到麼?你不知道我現在很尷尬麼?”
反正,他這人都如此可惡了。
那麼我,索性也就把話說得直白。
畢竟我想著,我就是再怎麼粉飾,我現在也粉飾不過去了。
他麵上一愣的,頓頓笑開。
整個人散發出,愈發讓人彌足深陷的光彩。
我沒有法子否認,他這男人,舉手投足間,都特別的蠱惑人,尤其是——蠱惑我。
我對他,著實是全然沒有半點的免疫力。
我屬於那種,分分鍾,都會沉溺到他身上的那種人。
“你別笑,有什麼可笑的,我現在在跟你說話,我再說正事。”
我慌亂的吞咽著自己的口水,手上將著筷子往桌子上一丟。
進而,朝著他不住地揮著胳膊。
我的本意,是想要對他叫停的。
隻不過,我這一席的動作下來。
我又發現,我好似又在犯二。
因為我的這些個動作,壓根沒有意義。
“初初,我還真不知道,原來這對你而言,還能算是正事。”
他特別揶揄的,打趣起我。
絲絲的戲虐,就浮掛在了臉上。
我嘴角不自然的抽了兩下,麵上的表情僵滯的愈發厲害,“我說是正事那就是正事,你之前不知道,那你現在知道了吧?陸行之,你就不能稍稍的考慮一下我的心情麼?你這樣,我真的很難堪,你不是一次兩次這樣子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故意讓我下不來台。”
我在說話間,又頓了兩秒。
腦子的轉速,已然跟不上了語速。
我現在說的這些,已經悉數都是我的一種本能反應。
說到底,我連著自己到底說了什麼,我自己都有點不太確認。
畢竟,我沒能過腦子。
等我梳理的差不多了,感覺著自己也沒有說錯什麼後,我才繼而又穩了心神的,繼續向他發問。
“陸行之,你倒是說說,你這樣有意思麼?你不覺得過分麼?”
“有什麼過分的?我們之間不需要計較這些個細枝末節,初初,我們都是坦誠相見的人了,與其你為了這種事情,一再的要我遷就,一再的說我不遷就你,不給你留下餘地,你倒不如自我反思一下,為什麼偏的這樣放不開,都老夫老妻了,還在這裏千般矯情。”
他沒所謂的,將我的話整個朝我推了回來。
一雙眸子裏,承載著滿滿的促狹。
我被他噎的夠嗆,心裏翻滾的情緒跟著堆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但落實到語言上,我的嘴偏又那麼的笨。
我望向他的眸子,開始近乎於噴火。
可那聚積在一塊的情緒,卻沒有辦法獲得宣泄。
“好了,不是餓了?還不快吃飯?你不是不喜歡自己肚子叫被我聽到?”
他愈發惡劣的,像是存了故意。
話裏話外的,撿著最能刺激到我的點說。
我被他說的,心下又是一刺。
眼睛狠狠地朝他瞪了又瞪,要是眼神能夠殺死他,我估計,他現在得被我的眼神給淩遲了。
不過,這也就是我心下的一個想法。
我還不至於,真心就那麼狠。
“陸行之,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能不能認真的聽一下我的要求,我是認真的,我覺得很難為情,我知道我嘴巴上講不過你。”
我有點頹然的,伸手特別苦惱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
臉色,從著方才窘迫的深紅,轉為了難看的青白。
“我也是說真的,初初,你在我麵前,沒必要為自己樹立那麼多條條框框,注意自己的形象,這沒錯,但是,你現在注意的有些過了,我很樂意接受最真實的你,我們都是凡人,餓了肚子都會叫,這沒什麼難為情的。”
“初初,放輕鬆點,嗯?”
他特別懇切的,轉換了說話的態度。
方才的玩味,揶揄,悉數間都不見了。
“……”
我認真的聽著他的話,心下的包袱,雖然仍在。
但或多或少的,也減了幾分。
隻是我心下的堅定,卻並未因此動搖。
我在這一次,有些犯了倔。
可我又覺得,或許,這也不能完全用著犯倔來定論。
我現在,說來說去,不過是在由著自己的心走。
“你說的沒錯,我認可你的道理,但是,我的想法並不會改變,陸行之,你可以尊重一下我嗎?你能不能給我更多的留下一點空間。”
“好,如果你一定要這樣,那我如你所願,從今往後,我都會格外注意這個問題。”
他終是做了退步的,特別痛快的向我下出了承諾。
我被他突然間,極為配合的態度惹的更蒙了。
因著,這同我的預計,又是一番相當大的反差。
我還以為,我需要再多的跟他贅述上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