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倔強的攥緊自己的雙手,對陸行之當下的行徑,我想,我隻能做出一種解讀。
那便是他心軟了,並且,他還認為我過分了。
可就我個人來講,我,卻是一點都不認為自己哪裏過火。
我認為,我現在的所有反應,都是情理之中的。反倒是他,在這會,很有點上帝視角。
離開的男女,並沒有走出多遠。
他們,不過是同我拉開了一道安全距離。
而這距離,起到的作用,則是讓我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我諷刺的站在原地冷笑,心髒深處,不覺得,就帶出一陣陣的鈍痛。
天知道,我對陸行之此時的倒戈,到底有多麼在意。
畢竟,在此之前,我還很傻很天真的以為,他會一直跟我站在一起。
我以為,他該是懂我的。
他不會,就這麼打我的臉,被林如依說動。
但顯然,事實告訴我,人啊,不論到什麼時候,真心都不要太過自信。
尤其是千萬千萬,不能太過想當然。
所謂的,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那都是無數“前輩”,在失敗的實踐中得出來的真理。
“初初,你對現在的林氏,應該還很陌生吧?這樣,要不我帶你參觀參觀,了解一下?”
要不是林振東突然開口,我這邊,還真是差點忘記了他的存在。
我的注意力,自打從會議室出來後,就整個的,被林如依給吸引了過去。
外加上,帶了幾分先入為主。
我極其自然的以為,他在大獲全勝之下,應是去忙著自己的事了。
因著,他似乎沒有太大的必要,繼續在我身上耗費時間。
不過眼下,我一眼看過去。
倒是發現,現在我麵對的陣仗,同著方才,在進入會議室之前,居然一般無二。
一切,似乎來了個情景重現。
他們這極品的一家三口,誰都沒有走。
他們,還都目之灼灼的,將我和陸行之當做焦點。
但區別是,之前的林如依,未能如願。
可現在,她卻是成功的,跟陸行之對上了話,甚至於,她還把他給拐走了。
我情緒極重的,聳動了下自己的肩膀。
腦袋思索中,歪斜到一邊。
想來,林振東想要跟我搭話,大概也是不知道該說些個什麼,所以,他倒是很順手的,撿起了林如依方才用過的爛梗。
“不用了,我今天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就在這等陸行之,然後就和他一起離開。”
屬於一種本能的,我把陸行之抬了出來。
隻是,這話從嘴巴裏說出來,我自己,多多少少的感覺到別扭。
因為他這男人,剛剛才打了我的臉。
他讓我,因著有了失敗的經驗,所以不由得,底氣就顯得不再充足。
“初初,依依和行之現在有話要聊,做人可不能太自私了,依依不是都將行之讓給你了麼?你也霸占了他有些日子了,現在,你就給他們點空間,不行麼?做什麼這樣煞風景的在這一直盯著?女人就算是要看著男人,那也不是你這種看法。”
葛清讓人膈應的,插話進來。
她打從林振東的身後,朝著我探了探脖子。
一張嘴,說的那叫一個陰陽怪氣,顛倒黑白。
這會的她,對我流露出來的鄙夷明顯。
顯然,因為陸行之的人不在。
她,也就不在那裏裝模作樣了。
“初初,你這樣,遲早會讓男人厭煩的,我知道,你媽死的早,很多東西她都沒有交給過你,所以,你必然是不懂得如何收住一個男人的心,但你不知道,那你可以學啊,你就這樣一味的由著你自己的性子,別說行之了,就是大街上隨便抓出來一個男人,那都會怕了你的。”
“你閉嘴。”
葛清的話,沒有意外的刺激了我的心。
我聲音尖銳的朝她大叫起來,嘴唇止不住的打了哆嗦。
她說話難聽,刻薄。
這些,我早就領教了沒有一千回,也有八百回。
可她現在,真真是愈發的蹬鼻子上臉。
她連著我媽,都在肆無忌憚的加以置喙。
而林振東,他居然,也還是那樣一臉的無所謂。
他沒有半點觸動,可謂從始至終的,對我媽,都是那樣的無感。
講真,就算是偽君子,那也還要裝上一裝,走走麵子程序。
但他,卻是什麼都沒有的。
“葛清,你給自己留點口德吧,如果你非要在這跟我找不痛快,我也不介意現在跟你撕上一場,反正,我的這張臉,我早就不要了,你的,我看你原本也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