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頗為不屑的,在看到他這樣的舉動後,又排斥化的對他鄙視的撇了一眼。
畢竟,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
刻意強調的過了,亦或者,有些話說多了。
那麼,就容易促使人心生逆反。
而我,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心理軌跡。
就我眼前現在杵著的這個男人,他,單單是在我昏迷的時候,就已經不斷不斷的跟我要著人情了。
現在,我這才剛睜開眼睛。
他除了不說話,一說話,還是跟我強調他對我的救命之恩。
這讓我,如何能夠不心煩。
這讓我,還要怎麼心如止水。
“唉,你看你這女人,你看你這眼神,哪有這麼看自己救命恩人的,這就是沒有鏡子,要不我真該給你拿麵鏡子,讓你好好看一下,對了,我有手機,你看,你看看你這表情。”
他特別雞賊的,在那樂此不疲的,一個勁自說自話。
隨後,還付諸於實踐的,直接從口袋裏拿出電話。
我看到他的電話,處於死寂當中的心,隨即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我本能的開始去找我自己的電話,我想要聯係陸行之,從頭至尾,從始至終,我都是那樣的想要聯係陸行之,我想要見到,他這個遲遲不肯露麵的男人。
我認為,他的不出現,一定有著他的理由。
可在我心裏,就這件事情,我又覺得,即便他有千百個理由,這都彌補不了,他在這事上,帶給我的傷害。
並且,仔細的清算下來。
我還後知後覺的發現,似乎我每一次住院,他都少有陪在我的身邊。
之前,我因為秦苗苗,遭遇了突來的橫禍。
他那會,就是給我一個要忙公司事務的理由,然後出差了,隻把我丟給他請來的護工。
我不懂,在我最為需要他的時候,他為什麼,總是要這樣讓我失望。
我的眸子,一暗再暗。
當我再度開口說話的時候,我的嗓音,已然變得更加低沉嘶啞,“我電話呢?你看到我的電話了麼?”
“嗯?”
他好似意外的,動了下眉梢。
“哦,我知道,你想要聯係你的男朋友是不是?不過我也不知道你的電話具體放在哪了,這一點,你等下還是問問你的朋友吧,你的私人物品,都是在她那裏保管,女人,要我說,你這個什麼男朋友,我看你還是趁早分了,你都這樣了,人家都沒來看你一眼。”
他像是幸災樂禍般,說話的調子極其涼漠。
胳膊,緊跟著也被他端起來。
“女人,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這說明,你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這點道理,其實即便我不說,你自己也該想得明白吧?這人心都是肉長的,你說,小貓小狗得病了,我們況且還要著急的送到醫院救治,寸步不離的,更何況人了?”
“當然了,還有一種例外的情況,那就是……你和他,根本不是什麼男女朋友,你是人家在養在外麵的金絲雀,這金主對自己的寵物,那是高興的時候,搭理搭理,擺弄擺弄,不高興的時候,直接一腳踢開,誰還知道你是誰,誰還想的起你。”
“……”
他對我開始發起惡意的揣度,連帶著,那看我的神色,都接連變了好幾變。
我聽著他的話,心塞到無以複加。
一張臉,氣的鼓鼓的。
眼睛,也止不住,特別不爭氣的紅了。
我不認為他說的對,可我,心下有著沒有辦法掩飾的難堪。
因為陸行之,他不來,這是鐵一樣的事實。
“初初,你等急了吧?我叫護士和醫生過來了。”
僵滯的氣氛,被歸來的楚雨惜打破。
我梗著脖子,看著離去多時的她,很有陣仗的回歸。
在她身後,這會,足足站著四五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女。
我說她怎麼去了這麼久,敢情,她這所謂的去找護工,實際上,卻是叫了這麼多的人回來。
“唉?周先生,你也在啊,你也來看初初?”
楚雨惜在同我說過話後,視線慢悠悠的移到我身邊的男人身上。
她特別熟稔的,同他打著招呼。
言辭間,不見半分陌生。
不過我倒是,在這一刻,才通過她的話,第一次知曉了這個男人的姓氏。
“醫生,麻煩您再幫初初看一下吧,我知道你們剛剛查完房,可我實在不放心,我現在都不敢碰初初,你們知道的,上次她就是因為我的一時失手,才受到了二次傷害,我現在是真的害怕了。”
楚雨惜搓了搓手,一副焦慮緊張的,對著身後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說的懇切。
濃密深沉的緊張,在她的臉上,顯現的分外清晰。
我在這會,很是被動的,就像砧板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