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來講,我這還是第一次接觸到,他切實生活當中的人。
當然,需要特別聲明的是,我指的,並非是那種和他有工作關係的,我指的,是他個人私生活當中的存在。
我有些變了眼色的,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主動跟我搭話的男人。
多少的,在這會有點明白了,為什麼他會有閑心和姿態,來同我搭腔。
倘若以他的身份來作為界限,他這,似乎還真是有著一定資本的。
他,應該不僅僅是陸行之的一個下屬。
他多半的,也是他的朋友。
“林小姐,很多事情,需要用心去想,而不是用眼睛去看,另外,我以為,你可以更多的再相信陸總一點。”
他繼續充當著說客的,給我做著心理疏導。
並且,在我一再的猶疑當中,宛若趁熱打鐵的,更多的同我對陸行之做著肯定。
“你是這麼些年裏,他唯一讓我保護的女人。”
我有些滋味複雜的,動了動唇。
要是由著我的心思,我真是很想要更多的,跟他打聽點陸行之的事情。
以此,更多的了解他一些東西。
但,畢竟現在的我,已經都說過了,也下了決心,要和他橋歸橋,路歸路。
所以,那些個打探,窺知,對我來說,似乎,就變得有點多餘。
再有呢,我這會,打從眼前這個男人嘴巴裏得知的那些個信息,也實實在在的,讓我愈發對陸行之有了看法。
那麼綜合起所有的因素,我那種,想要打聽的心。
終究,也就隻是在腦子裏想想,沒能落實到最後的實際行動當中。
“林小姐,我不奢望我的話,你真的會聽,但我還是衷心的建議你,希望你能夠再多的做些權衡,如果你有在懷疑陸總對您的感情,那麼,您真的多慮了。”
他再一次開口的,同我講著大道理。
這一段,從醫院回公寓的路,也總算是到了盡頭。
我始終未發一言的,就那麼以沉默,做著所有的應對。
在車子停下後,可謂是自動自覺的,自己走出去,然後,尤為乖巧的,回了公寓,進了屋。
畢竟,人在屋簷下。
這會,我很清楚,我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我,也根本跑不出這些人的手掌心。
不過,懷有期待的,就在我用著玄關的大門,隔絕了這些個男人對我的種種監視和無形的管製後。
我止不住的,對周夜楓的到來,有些心焦。
我在想,他等下,到底要如何出現在我的門前,又要如何,才能夠不被陸行之的人所察覺。
我自認,這些個陸行之派到我身邊的男人,他們雖然不會特別低段位的,跟個門神似的,清一色的杵在我的門口。
可,說到底,他們也不會讓我太過超出他們的視線範圍。
所以,我在此刻麵臨的問題,實際上,就是那個度。
但悲催的是,這個度,我沒有法子問。
並且,我不覺得我問了之後,會真的得到答案。
我以為,我這突然的一打聽。
很有可能,反倒是畫蛇添足。
為周夜楓,製造出不少的麻煩。
我開始跟著無頭蒼蠅一般的,在屋子裏麵打轉。
一顆心,也跟著沒有章法的跳動個不停。
這種無形的焦灼,大概困擾了我一個多小時。
我的人,便再也沉不住氣了。
我自認,我這會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坐以待斃了。
索性的我決意,再給周夜楓去個電話。
這種行為,在我而言,我以為,這是比較危險的。
畢竟,此前的陸行之,他已經有所警覺了,並且,他也放出話來,告訴我,他有可能查我。
而我呢,也是因為他這種預警般的提醒。
我在這一塊,橫生了不少的顧慮。
但……有些沒法子的。
我也實在是,在這種僵局下,想不出什麼更為折中的好主意。
所以,既然左右前後,我都沒有選擇,我都沒了路。
那,我還不如就這麼破釜沉舟。
反正,他要是真的查我,我這邊,是跟周夜楓通一個電話,還是通兩個電話,這在本質上,好像也無甚區別。
我自認,我在陸行之那邊的罪名,根本就不會因為一個電話而少上幾分。
我想通了這些,手上當即摸出電話,不再有分毫猶豫的,直接給周夜楓撥了過去。
他接的很快,可以說是,隻在我撥出去的第一時間,他就當即接了下來。
那無以比擬的速度,甚至於……我這邊,都有點反應不及。
“怎麼了?不是說了,在公寓見麼?你等不及了?初初,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方便麼?你說話,不再受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