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為直接去拉扯他的皮帶,並且,好似這樣還不足夠的,更是用手,去扯他的領帶,去解他的扣子。
這樣的我,儼然變成了一個欲女。
並且,還是最不矜持,急切到想要餓虎撲食的那一種。
“嗬。”
低低的笑,又一次,打從他的嘴裏吐露出來。
不同於方才那種,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冷然。
這會的他,變得,多了些個人氣。
他看起來,心情那可不是一點兩點的愉悅。
隻是,踩著我,在這,像是上帝一般的左右我,難道說,就讓他這麼有成就感麼?
我略略的攥緊了自己的手心,心下,不住的做著這樣的計較。
但很快,我便將著我的理智,整個驅散了。
我不敢想,我也不能想。
因為想的多了,我這,怕是便就對他什麼都做不下去了。
我不是,不想要重拾我的孤高。
可問題是,我已經都做到了這個份上,現在,若說就此放手,那麼,我剛剛做的那些,可就統統全部白費了。
這不是我想看的,這,也解決不了我所麵臨的實際問題。
所以,無論如何,我的一切,目前,真的也就隻能是這樣了。
“陸行之,你到底還要我怎樣?你直接說好了,你到底還要我做什麼?我怎麼做你才能夠滿意?作為一個男人,你能不能給我句痛快話,你不要再讓我自己猜了,你心裏明明知道,這會的你,不論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照做的。”
我沒有法子的,再度,跟他低聲下氣起來。
那所有的鋒芒,那所有的,打我身上豎起來的尖刺。
現在,真真是,他都不需要再多的做些什麼。
我的那些設防,就全被我單方麵解除了。
“陸行之,你到底要怎麼樣?隻要你說的,我都照做還不行麼?你該適可而止了,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到底你還要讓我怎麼卑躬屈膝?你還要我如何低三下四?”
“取悅我,對你來講,這是低三下四麼?”
他又開始跟我玩起了文字獄的,在那同我咬文嚼字。
我重重的吐了口氣,緩緩打從他衣襟上垂下來的手,深深的沒入我大腿的兩側肌膚。
我能承認麼?那結果,當然是不能。
他這個男人,現下的心思,實在太難揣測。
任何可能得罪他,讓他不快的可能,哪怕,就隻是一個擦邊的問題,我都不能輕易冒險。
“沒有,是我措辭不當,陸行之,所以呢,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對我的要求到底是什麼嗎?你到底要我怎麼做?”
我壓著氣息的,在那用著冷淡的眸子,極可能的,同他平靜講話。
他涼漠的唇角微動,一抹淺笑,就那麼浮在冷漠的臉上。
“真的要我提示?其實,我還真沒有什麼具體的條條框框,再者說,有的時候,人高興還是不高興,那不過也就是一念之間的事,初初,如若是能夠直接講出來的要求,那你即便是照著做了,我怕是,也不會有多開懷,我看,你還是更多的用點心。”
“……”
他特別欠揍的,在那依舊跟我賣著關子。
擺明了,就是對我不可能進行任何指點。
我怔忪的,在那僵著身體,同他四目相對。
忽的,我猛地閉起眼睛。
人,就在他的麵前慢慢蹲下來。
講真,我覺得自己還真不如就這麼死了。
畢竟,我除了不甘心,其實,我對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那麼多的留戀。
我,在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是孑然一人。
我的離開,從來不會牽動任何人傷心難過的神經。
隻是,隻是……我總覺得,去死,那是弱者所為。
我也不覺得,陸行之,他值得我就這麼豁出去自己的性命。
我再苦再難的時候,我也都度過去了。
我沒道理,在這個時候,突然就這樣一蹶不振。
他的人,明顯的震了震。
似乎,也沒怎麼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我,饒是,都拉開了,擺出了這樣的架勢。
我的心裏,也還是焦灼的。
我還是,有在掙紮。
那些個,我自己心下樹立給自己的種種準則。
彼時,都是我行動上的枷鎖。
我,一時間,根本是想不好的。
不過,或許我該慶幸吧。
我的破釜沉舟,最終沒能進行到最後。
因著破天荒的,陸行之這男人,他在這會個節骨眼上對我叫停了。
也許,我是該感謝他,為我保留了我最後的尊嚴。
盡管我的這種感謝,是打了折扣的。
誰讓我很清楚的明白,我的所有糾結,全部來自於他。
“行了,我算你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