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是又差點忘了我該守的本分。
我忘記了,我現在已經主動低頭。
進而,去換取他的一個對我放手,還我自由的可能。
不過還好,我的這種遺忘,並未有多嚴重。
譬如現在,隻肖他一個眼神的提醒,我就有“恢複記憶”的記起了一切。
我感到煎熬的,仿若挺屍般僵直了自己的身體。
那原本同他對峙的眼睛,到了這會,有些自我羞慚的緊合起來。
我的牙關,被我咬的很緊。
我的呼吸,變得冗沉緊滯。
我還是想反抗,也還是想躲,可……終究,我不敢。
“初初,怎麼才剛還挺懂行的,明白要如何取悅我,這一會,你就又變成了一條死魚。”
陸行之邪惡的聲音,帶著諸多不滿的,自我的頭頂上方,幽幽響起。
我心下發苦,閉緊的眼睛,卻是到了這會,不得不複又睜開。
我頗為無奈的,瞳孔中寫滿哀怨。
可麵對陸行之的冷血冷情,我還是那樣——沒辦法。
我開始強自努力的,讓自己打起精神。
我想要,讓自己盡可能的麵露微笑。
但非常無奈的,我的麵部肌肉,這會,就像是抽了筋。
不論我如何調動,他們也還是半點都不聽我的支配。
盡管是我自己的身體,可,我就是控製不了了。
而陸行之,他對我的壓迫,對我的緊逼,卻絲毫不會因此而終止。
“初初,我要的取悅我,不是一次兩次的取悅,嗯?你這種為了完成而完成,半分都不走心的行事,我是接受不了,我要的,是你時時刻刻,隻要麵對著我,就要讓我開心,嗯,你明白麼?”
“如若你做不到,哪怕就隻是一次的讓我不爽,那麼,我也還是會收回我之前同你說過的話。”
他的腹黑,顯然,這是到了登峰造極的段位。
我被逼的,完全紅了眼眶。
鼻尖,也止不住的酸意明顯。
不過,我有在告訴自己,我不能哭,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在他麵前,都不要在這種情況下,更失了麵子的哭出來。
尤其是,我自認,我即便是哭了,示弱了,他這男人,也不會對我有丁點心疼。
所以我若是真的這麼做了,真的,情緒失控了,崩潰了,那麼,他也不外乎就是看了場好戲。
相應的,我也會將自己,愈發的推向沒有邊際的深淵。
畢竟,我失態,那麼,我就是又一次的將著主動權交托到了他的手上。
我已經完全算不準,他這男人,到底還有著多少為我挖下來的陷阱在等著我。
“陸行之,你想要讓我做什麼?想要是麼?好啊,我配合你,我會很乖的,你放心,我的服務絕對會讓你感到滿意。”
我一開口,帶著明顯顫音的,在那同他做著確認。
緊跟著,方才還有著幾下對他的接觸,發出抵抗的雙手,再度緊緊的闡述了他的脖頸。
笑不出來,那我索性也就不自我勉強了。
反正,對於一個隻知道發泄欲望的男人來講,我的笑,遠沒有我的身體來的重要。
他又開始對我擺出一副柳下惠般的矜持冷臉,除了嘴角,有著邪肆的淺笑。
其餘的,他都顯得,是那麼那麼的被動。
甚至於,我這都去抱他了,他也沒有對我有進一步的互動。
“陸行之,你怎麼不說話啊?你倒是說,我們是在這,還是回房間裏?這裏的話,我看,你不是很施展的開吧?”
我低低的,再度向他發問。
聲音裏的低顫,到了這會,已經多少的,被我穩住了一點。
我眼角的餘光,有些遲疑的,看著我身下,那還有著杯盞的桌子。
心裏,不願意的情緒其實很大。
在這會,其實我的不願意,有著兩層原因。
一方麵,我的身體,本就不想接納他,我就不願意跟他親近。
一方麵,是在這種事情不可避免的情況下,我不希望同他發生在這一方冷硬的餐桌上。
天知道,我現在的背脊,到底有多疼。
若是說,還要在這發生點什麼,那我估摸著,我這後背,怕是愈發的沒法看。
我真心半點都不懷疑,我那些同桌角相抵的肌膚,明天便會泛起大片的青紫。
隻是,說到底,這些,終究全是我一個人的事。
陸行之這個男人,他現在對我,在我而言,根本沒有半點憐惜。
他對我,似乎剩下的,就隻有,男人本能的侵略性,以及,那最為原始的下半身的欲望了。
“有什麼施展不開的?仔細想來,我們,還真的沒在這裏試過,偶爾試一下,或許,也別一番滋味,嗬,至少,我會感覺到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