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我說什麼嗎?初初,有些東西,我以為,你已經可以想的很清楚了。”
他雲淡風輕的彎了彎好看的唇角,星熠般的眸子,綻放出極不一樣的光彩。
他明顯賣關子的話,讓我怔忪。
我遲疑中,默了幾秒。
心底本能化的衍生出了很多可能,但最終,無法確信也無法相信的,我選擇用力的甩了甩頭。
將那些個有的沒的,一股腦的從我的腦袋裏傾倒。
“陸行之,有什麼話你盡管直說,不要在這裏兜圈子,還有,你不要以為我會這樣輕易地就被你給糊弄帶跑了節奏。”
“我一直在說,初初,話已經講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你真的不懂我的意思麼?”
他微正了正臉色,揶揄中,緩慢發聲。
他這種,一再含糊的態度,讓我有點懵。
但相較於這種摸不著頭腦的懵逼感,我更怕的,是我心底那個在無形中冒頭滋長,十分負麵的想法。
我同他之間,又開始陷入一陣長久的沉默。
這該是,我與他無聲對峙時,最長最久的一次。
並且,也是我的心,最為空落失望的一次。
“你……雨惜……她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麼?”
最為艱難的提問,到底還是打從我的嘴巴裏由我自猜測中吐露。
其實,我是真的真的,不想讓自己的大腦往著這方麵做任何猜測。
因為這讓我覺得恐怖,而我,也實在想不出,若是真的,那麼,楚雨惜她又到底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對我布局。
“你以為呢?初初,我一早就提醒過你的,我對你有過明示,也有過暗示,可你不想要往那上麵理解,你在刻意逃避。”
“這當中沒有任何誤會麼?陸行之,她和我同學很久了,我……再有,她為我做了很多事情,我隻要是陷入危機,她都有及時出現在我身邊,她沒有理由這麼做的,或許,會不會是她被誰陷害了?”
我說話中,依舊不盡信的搖著自己的腦袋。
垂在身側的手,緊跟著一把抓住陸行之的衣襟。
“陸行之,你真的查清楚了麼?你可不要冤枉好人,還有,我要見她,我要親自聽她講,我不覺得有人可以做戲做到這種地步。”
“如果你覺得我查的有問題,那麼,警方現在查的也有問題了?嗬,不,現在還不能這麼說,對於這個女人,我並沒有掌握到很多東西,我隻是知道,她處心積慮的設計你,你這一次被綁架,也跟她有著不小的關係,她雖沒有主動對你出手,可你被綁,這是她牽線搭橋的。”
陸行之說話間,沉了下氣息,大手一動,反扣中將我扯著他衣襟的手握在掌心揉捏,緊跟著,又在占盡了便宜的同時,執起我的手,將我的人重新往著臥室的大床上帶。
“也許,也許她是被人汙蔑,被人陷害,雨惜,就我的了解,她不是那麼惡毒的人,或許這件事,真的從頭到尾就有著誤會,你知道的,看不上我,視我為眼中釘的,還有林振東,林如依,以及那個葛清老三。
我有些急促的,開口為楚雨惜各種做著辯解。
從開始到現在,我心下,就著這件事的不可置信,就著這件事的難以接受,始終是有增無減。
我自認,這個消息,我大概是很難輕易消化了。
畢竟,這還是我第一次,敞開心扉的去接受一個新朋友。
我很清楚,我和秦苗苗在此前,因為種種的變故,就已經在友誼的小船上搖晃不穩。
所以對於楚雨惜,在某種程度上,我的希冀,自然而然的就會更多。
“所以,他們需要為了算計你,為了除去你,現在把林如依都給搭在裏麵?你認為,他們在這件事情上和我玩什麼苦肉計,這有什麼意思?還有,對林家的所有人來講,你的確礙眼,可他們還沒有到達要把你玩死裏整的地步。”
“初初,我不清楚是什麼原因讓你以為,你和楚雨惜同窗幾年,但事實上,據我的了解,她才過去你的班級,並沒有太長的時間。”
“……”
很多信息,打這,似乎就整個變了樣。
我聽著陸行之告知給我的消息,訝異的張大了嘴巴。
起初,那些個麵對他的憤怒,這會,全然都在這一刻,因為他不斷滲透告知給我的消息,悉數靠邊讓道了。
“你,我現在不要跟你說之前的事情,我隻要跟你說現在的事情,你到底掌握了多少消息,你對楚雨惜,你到底有沒有冤枉她,或者冤枉她的可能?我現在可以相信你說的話麼?你不會是又在籌謀些什麼,所以,現在又把她給當成了棄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