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麵不改色的看著她,眸子裏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像是一隻狡黠的狐狸一般。
沈晨曦深呼吸一口,端著酒杯一口將裏麵的白酒喝了進去,辛辣的口感嗆得她眼淚直往外飆,她一邊咳嗽一邊說:“不好意思,我不太會喝酒,見諒。”
林琛道:“看出來了。”
後半場,沈晨曦都是迷迷糊糊的,圓圓的腦袋靠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如同一隻迷迷糊糊的小熊似的。
林琛見她這副模樣,忍著嘴邊的笑意對大家說:“看來沈晨曦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各位吃得盡心,我先告辭了,杜衡,替我招待一下大家。”
眾人驚奇的看著林琛扶著沈晨曦出去了,一時之間都疑竇叢生,紛紛猜測這二人的關係。
扶著沈晨曦上了車之後,林琛沒有立馬送沈晨曦回家,而是吩咐司機說:“先圍著護城河開一圈,讓她醒醒酒。”
林琛看著醉得迷迷糊糊的沈晨曦,一股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從心底湧現出來。
明明不相關的兩個人,為什麼連喝醉酒的小動作都一樣?都喜歡兩個小指頭勾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小孩拉鉤的動作。
不知不覺間,林琛的手撫上了沈晨曦肉肉的臉頰,如今瘦了一些,倒是隱約能摸到一些骨頭了。
沈晨曦閉著眼睛,皺眉別過頭,躲開林琛的手,嘴裏含含糊糊的說了句:“你壞。”
“壞?”林琛伸出修長的食指,勾著她圓潤的下巴說,“誰壞?”
“你,你最壞了。”說著說著,兩行淚水就從眼角滑落,沈晨曦哭著倒進了林琛的懷裏,“為什麼……為什麼不肯喜歡我,哪怕……哪怕隻有一點點的喜歡啊。”
林琛手顫抖了一下,他的腦子裏猛的想起了那天晚上,那個女人也是這樣哭著倒在他的懷裏說:“為什麼不肯喜歡我,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你不喜歡我的地方,我統統都改還不行嗎?”
“你也有一個讓你傷心的人嗎?”
相似的人,相似的遭遇,你和她真的很像。
晚風漸涼,沈晨曦模模糊糊的從車裏醒來,車裏空無一人,海風從車窗裏吹了進來,她打開車門,遠遠的便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坐在沙灘上。
她走了過去,並肩坐在林琛旁邊,說:“你幹嘛一個人坐在這裏?”
“思考。”
“思考?是思考著怎麼合並公司,怎麼賺錢嗎?”
“也可以這麼說吧。”
“那你有沒有思考過別的什麼,比如一個離開你的人,一個再也回不來的人?”
林琛的臉色忽然變了,他猛的掐住沈晨曦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壓倒在沙灘上:“你想說什麼?”
“我……我沒想說什麼,我隻是……”
她隻是什麼?
隻是不甘心就這麼走了,隻是不甘心付出了那麼多,到最後卻連他一個施舍的眼神都得不到?藍橋啊藍橋,活了兩輩子,你還看不透嗎,林琛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心,或許他是有心的,隻是心從來不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