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博文對那些人還不太熟悉,自然聽起來有些困惑,聽了一會,也就沒興趣了。他扭頭看了看那坐在角落裏的女服務員,見她低著頭,肯定是在看手機上的英文書,對房間裏的嘈雜聲充耳不聞,郭博文不由得來了興趣,拿起杯子,走了過去。
那女服務員雖然低著頭,但還是很警覺,一聽到有腳步聲,馬上抬起頭,看見郭博文拿著杯子走過來,馬上拿起桌子三工段玻璃器皿:“我來...”
郭博文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坐在了靠牆的一張凳子上,打量著那女服務員。
那女服務員卻不在意,仿佛經曆過很多次這樣的打量,依然沉穩地倒著水。
當女服務員倒完水,輕輕地把杯子朝郭博文麵前推了推:“你的水好了。”
郭博文點點頭,然後笑著說:“在這樣的環境下,你看得進英文?”
那女服務員微微一笑:“習慣了。”
郭博文湊過去,瞟了一眼屏幕:“斯嘉麗!看的是《飄》嗎?”
那女服務員有些吃驚,沒想到郭博文隻看了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是在看的什麼書,那英文水平看來也不簡單了。她在這裏看的人多了,都是些有錢有閑來找樂子的人,卻從沒見過郭博文這樣英文如此棒的人。她不由得看了郭博文一眼,覺得他這人還真是奇怪,放著歌不唱,卻來自己這裏,也不知道他要幹嘛。
郭博文說:“看英文版的《飄》,那隻會是在校大學生做的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大學生吧。”
那女服務員點點頭。
“兼職,勤工儉學?”郭博文繼續問。
“你相信嗎?”那女服務員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了一句。
“當然相信了。”郭博文說:“不然,你為什麼要看英文,看視頻不是更好嗎?”
那女服務員輕聲笑了笑,算是肯定他的回答。
郭博文有些敬佩地說:“不容易。”
“有什麼不容易?”那女服務員說:“你們都有伴,不需要我伴唱,我正好可以看書。”
“那平常呢?”郭博文問:“也沒人打擾你?”
“沒有。”那女服務員說:“我屬於那種被人一眼看穿的人,知道我不適合幹這行,所以不來打擾我。”
郭博文說:“那你怎麼有如此酒量?練出來的?”
那女服務員有些無奈地說:“算吧。以前我可是滴酒不沾。但來到這裏,要多推銷幾瓶酒,就隻有練酒量了。”
郭博文沒想到她和自己以及其他人幹杯,原來是為了推銷酒:“是嗎?那你喝醉過嗎?”
“當然喝醉過。”那女服務員說:“好在是葡萄酒,吐了就完了。”
郭博文點點頭,又仔細地看了她幾眼,見她不是那樣的美麗絕倫,卻另有一種清純,眼睛很大,雖然有一種淡淡的憂傷,但更多的是堅強和不屈。
郭博文不好跟她多說話,拿起杯子想離開。
那女服務說:“等等。”
“怎麼了?”
那女服務員望了望還在嬉鬧的一群人,對郭博文說:“待會我們總管要進來看看,你就坐在這裏,為我打打掩護吧。”
郭博文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由得笑了笑,又坐了下來:“那你是繼續看書,還是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