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吃完，又在戶部巷逛了一圈，林雅晴才意猶未盡地跟著郭博文走出戶部巷，往車站走去。等到兩人在街道口下車，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街道口依然有許多人，其中遊客占了一多半，街旁的夜總會也正處在營業的**。郭博文和林雅晴穿行其間，花了十多分鍾，終於回到了住處。
“總算到家了。”郭博文說：“我去燒說，你準備洗澡吧。”
“還是你先洗吧。”林雅晴說：“我來晾曬衣服，你笨手笨腳的，做不好這些事。”
郭博文也不推辭，立刻走進了浴室，開始準備洗澡。
由於熱水器已經關掉，重新燒熱要花一點時間。郭博文做好了準備，又過來幫林雅晴的忙。他拿過衣架，在浴室裏衝洗幹淨，然後又拿毛巾擦幹，歸置好以後，走到林雅晴身邊，一一遞給她。
林雅晴接過來，一邊掛衣服一邊說：“你覺得我們倆這樣，像一家人嗎？”
“像兩口子。”郭博文說：“可惜，你名花有主了。”
林雅晴看了他一眼：“要我還沒男朋友呢？你敢追嗎？”
郭博文沉吟了一會：“多半不敢。”
林雅晴失望地說：“你怎麼這麼令人喪氣？”
“本來嘛。”郭博文說：“不管你有沒有男朋友，我的家庭狀況是一樣的，我能讓你去麵對我媽和我姐嗎？要是分開住，又有許多現實的問題需要解決。就是華子明現在正在解決的。這幾年，他已經有了解決的基礎了，我到現在還沒看到曙光。這種情況下，找個本地的還湊合，找外地的？那是找不自在。”
“為什麼？”林雅晴問：“本地的就能對付你媽和你姐了？”
“不是這個意思。”郭博文說：“本地熟門熟路，就是有婆媳矛盾也有個退步，像你這種外地的，有了矛盾怎麼辦？回蘇州嗎？”
“哈，我可記得某人大言不慚地說過，我要是讀了博士沒人要，就會自告奮勇地娶我的。這是誰說的？”
郭博文笑了：“我說的。怎麼了？”
“還有效嗎？”
“當然有效了。”郭博文說：“你要真讀博士，那得什麼時候了？那我們就是大齡男女了，任何人在我們麵前都得投降，包括我媽。”
“你真沒出息，就靠自虐取得勝利？也太沒用了吧？”林雅晴說。
“什麼叫自虐？這叫犧牲，懂嗎？我這麼大人，能把我家裏人怎麼樣？更不能把你—你這樣的人讓她們去欺負了。所以，隻有犧牲自己。”
“難以理解。”林雅晴說：“就不能分開另過？自己過自己的？”
“怎麼另過？”郭博文指了指屋子：“這房子還是租的，還是跟你合租的。真要結婚也這樣，你會嫁給我？”
“我要嫁你敢娶嗎？”林雅晴毫不示弱地說。
郭博文笑了：“你要能嫁，還會讓華子明等到現在？”
“你知道什麼？”林雅晴說：“華子明自己要把一切都弄好才準備結婚，再說，我也在讀研究生，能結婚嗎？你真把我讀研看作是混文憑嗎？”
“你說的對，所以隻有華子明這樣的人才敢娶你。”
“什麼意思？”林雅晴不解地問。
“他敢承諾，並能實現自己的承諾呀。”郭博文說：“其他人誰敢？即使敢，你也不會相信。但是你會相信華子明。對不對？”
“那我現在也相信你，怎麼樣？”
“你現在相信也太晚了呀。”郭博文說：“我指的是如果我們也在旅途中相遇，你會相信我會成功嗎？就憑我是華科的？這資本少了點吧？武漢，甚至全國得有多少華科的，問你單位還有北京理工大學畢業的，一樣還在單位混著。能有希望嗎？”
“說到底，你還是物質決定論。別的不說，就說我們這棟樓吧。你就沒見上上下下同居的大學生情侶？這個時間在一起同居，將來的成就會有你大？別人不一樣敢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