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銀娜被父親阻止參加弟弟的婚姻,氣更大了,周陽本來想利用這次婚宴套套近乎,卻沒想到老丈人這麼不近人情地禁止自己去,覺得好沒麵子。
“到底怎麼了?”周陽問郭銀娜。
郭銀娜這才把上次的事說了一遍。
“你也是多事。”周陽說:“你管這閑事幹嘛?”
“我還不是擔心以後他們兩人要過不下去了,分氣財產來怎麼辦?一分就是一半,你舍得嗎?”
“舍得不舍得又不是你的錢,你能做主?”周陽說:“現在好了,不讓你參加結婚典禮了,也就不認你這個姐姐了,還怎麼幹涉?”
“我現在就為這事煩呢。”郭銀娜說:“董梅已經恨上我了,以後我再找博文說錢的事,隻要博文跟她說,她肯定反對。”
周陽也覺得這是個事,更何況自己的目的還沒達到,又多了一個反對派,那就更難拿到錢了。
“你也是的,做事情完全不走腦子,也和我商量一下嘛。這下好了,鬧成這麼個局麵,怎麼辦?”
周陽想了想:“我覺得你還是要讓董梅明白,在你們家,誰是權威?這樣,以後再一起商量事的時候,她就會知趣地不插話了。”
“那怎麼讓她知道?要我去跟她說嗎?”
“你去幹嘛?找不自在?”周陽說:“這個要讓你媽出麵,就在接新娘回來時,起碼要跟你父母敬茶吧?再簡單的婚禮儀式,這個也少不了。這樣,你回去跟你媽說,就在這個敬茶的儀式上,讓你媽倚老賣老,拿著茶杯跟董梅樹幾條家規,什麼孝敬老人人,尊敬姑嫂呀。這樣,即使你不在,也讓董梅知道,這個家是有老大、老二之分的。以後你再說話,她隻有聽著了。”
“對呀。”郭銀娜高興了:“讓我媽跟她說,天經地義,再加上是婚禮,鬧洞房,我媽就說這樣說了,旁邊的人也不會想到別的地方上去,博文也不好說什麼,但董梅肯定明白,這個法子好。”
“當然好了。”周陽說:“以後要是董梅覺得氣不順,你還可以唱紅臉,去安慰她,讓她把你當貼心人,再找博文商量錢的事,她也會幫你的。”
郭銀娜點頭,覺得這個方法好。
第二天,郭銀娜回到東湖天下,見父親正在房裏睡覺,她放心了,連忙把夏愛霞拉到自己的房間裏。
“媽,我要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夏愛霞這幾天正煩,為了郭福生的那個決定,她跟他說了好幾次,但郭福生就是不鬆口。想著兒子接媳婦的日子,女兒卻不能到場,心裏非常憋屈。
郭銀娜說:“媽,我覺得這次爸發這麼大的火,肯定不是他的主意,他好麵子,怎麼會願意接媳婦的日子,自己家裏差個人呢?一定是有人搗鬼。”
“誰搗鬼?”夏愛霞問。
“這不明擺著嗎?肯定是董梅了。”郭銀娜說:“她心裏就是記恨上次的事,對你,她不敢怎麼樣,就隻要把氣撒在我身上了。”
夏愛霞想著郭福生說的話,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那我去找博文說說,要是不讓你參加,我也不去了。”
“媽,那可不行。”郭銀娜說:“你要不去,就正和董梅的心了。這沒進家門的第一仗他就打贏了,以後這個家還容得下她嗎?她還不上天了?這婚禮,你無論如何都要去。”
“哎,本來是件很高興的事,怎麼就弄成這樣了。”
“這樣也好。”郭銀娜:“她不仁,也就別怪我們不義了。我覺得你應該在婚禮上給她來個下馬威,讓她知道一下我們家裏的規矩,省得她以後沒大沒小的。”
夏愛霞聽了,覺得有道理。本來,她已經看慣了婆媳間的種種矛盾,以前也看過別人的笑話,總說自己有能力擺平媳婦。現在,聽女兒說媳婦要欺負上門了,那自然不能輕易放過。她本身就是一個強勢的人,要擺出強悍的樣子,自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