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愛霞望著郭博文:“博文,你的意見呢?”
郭博文對姐姐說:“既然你想到了孩子,不願意離婚,我也沒意見,我給你的建議就是帶著孩子和他住一起,不要像以前那樣,他住漢口,你住武昌。”
郭銀娜一愣:“為什麼?”
“還在問為什麼?”郭博文見姐姐完全沒有接受教訓的意思,不由得提高了聲音:“你知道你的婚姻出了什麼問題嗎?自從你生了小瑞以後,你還像個有家的人嗎?一個星期隻回去兩天,你還指望他不出軌?正常的人都會出軌,更別提他那德性的人了。”
“你......”郭銀娜漲紅了臉,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我怎麼了?”郭博文說:“還想說我眼紅家裏的房子嗎?幾年前,我就提醒過你們,說這樣下去不行,可你怎麼回答的?什麼他不是那樣的人。現在你知道了,他是不是那樣的人?我告訴你,如果你還這樣過著不像家庭的夫妻生活,那你就等著看死灰複燃的好戲吧。”
夏愛霞不願意被兒子數落,尤其在背理的情況下:“你現在讓她怎麼回去?小瑞在這裏上學,回去怎麼辦?我看,讓周陽到這裏來吧?”
“敢!”郭福生說:“你不怕我們打起來嗎?這個家有我沒他。”
夏愛霞本想頂他一句,但卻說不出口。
“上學怎麼辦?開車送呀。”郭博文說:“或者轉學。這和維係家庭相比,是小事。”
郭銀娜還不服氣:“周陽經過了這次的教訓,不會再做出格的事了。他已經向我保證了,你們怎麼還不信?這個不見,那個不見的,還像一家人嗎?”
“就是。”夏愛霞說:“要說氣,我比你們更生氣,但事情已經這樣了,能維持一個家就維持一個家,有什麼不好?”
“我們這個家就要他周陽來維持?”郭福生不滿地說:“他媽的他是太陽呀?我們都要圍著他轉?還他們家自己想辦法解決錢的事?到最後還不是我們出錢!這些我都認了,你想我跟他在一個鍋裏吃飯,進一個門,做夢。”
這句話說到郭銀娜的痛處了。本來,她也在想錢的事,即使是周陽父母出這筆錢,畢竟是五百萬這麼大的數目,周陽的父母就算出得起,也會讓家裏大傷元氣,而且兩位老人的錢,將來是屬於自己的遺產,就這樣送給了外人,她也不甘心。唯一的指望就是找個時間和借口,讓郭博文幫助一下。現在,父親點出了自己心裏的秘密,她也不好反駁,隻好盯著自己的腳尖生悶氣。
夏愛霞說:“你們怎麼能這麼解決問題?像你們這樣,那這婚姻還能維持嗎?”
“他還想講條件?”郭福生說:“再說了,這是我們刁難嗎?讓他每天送小瑞上學,接回家,很難嗎?連這點事都做不了,你讓我相信他會維持這個家?是你在做夢還是我在做夢?”
“不要吵了。”郭銀娜說:“我們搬回去住。”
說完,站起來就回房間去收拾衣服。
夏愛霞不滿地對兩人說:“看看,讓她生氣了吧?讓我怎麼說你們......”
“媽,我和爸沒什麼讓你說的。”郭博文說:“你如果隻想維持一個婚姻的架子,讓外人覺得好看,那沒什麼。你可以直接跟周陽說,隻要不把小三和私生子帶到我們麵前,不要讓外人看見,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下,你沒意見了吧?”
“你怎麼這樣說話。”夏愛霞不滿地說:“人難免有錯,他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知道錯?”郭博文說:“我敢打賭,這隻是他暫時度過危機而已,要不了多久,就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夏愛霞看著他,臉上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你不信是嗎?”郭博文說:“想知道理由嗎?很簡單,這次要付出的五百萬,他怎麼解決?家裏人幫他解決。這對他會有什麼影響?他會覺得以後就是惹了這樣的麻煩也不要緊,有家裏人幫他解決。更何況他家裏人能從哪弄這筆錢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