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琴笑了:“幸福的煩惱。看,我多自在,不結婚,就沒這麼多的煩惱了。”
“不能跟你比。”董梅說:“我的人生理想很簡單,就是找個有能力的人,好好過日子。沒想到,拿戶口那天,他媽和姐姐就給我來了個下馬威,結婚那天,要不是你們幫襯,他媽真的會在儀式上給我好看的。”
熊琴點頭:“你那個婆婆,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但也是欺軟怕硬的角色,你不用在乎她。”
“說是這樣說,但......”董梅說:“真做起來就不容易了。好在他媽和他姐姐現在都不上我們家的門,我才安心點。我現在就擔心的是這個與他合租過的人......”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兩人至多是知己而已。”
“就是知己才可怕。”董梅說:“這裏麵的道道多了。”
熊琴說:“你是學藝術的,心思縝密,有這個擔心也正常。不過,對郭博文,大可不必。起碼,二十年內不會出現什麼狀況。”
“二十年?為什麼?”
“這正是青春年少的年齡。”熊琴說:“他剛來期貨公司時,二十七、八歲,想玩什麼不行?但他潔身自好呀。不然,他的老板怎麼會給他發這麼大一筆獎金?至於老了以後嘛,誰敢保證?所以呀,你要擔心,二十年後再著急婚姻吧。”
熊琴似笑非笑的玩笑,讓董梅稍稍放了一點心。
熊琴繼續說:“他的那位合租者,我也隻知道一點情況,郭博文很少跟我說這些事。但兩人肯定沒什麼來往。一般有空閑,都是我拉他出去聚會、玩,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會很多。再說了,對方還要陪自己的男朋友吧。”
董梅覺得有道理,雖然有些不除疑,但相信郭博文的為人。
“你擔心那位合租者什麼?”熊琴問。
“說不出來。”董梅說:“就是聽她說話的語氣,還有郭博文對她的愛好什麼都很了解,我才懷疑兩人的關係應該不一般。但正如你所說的,郭博文值得信賴,就是有什麼,也是以前的事......”
“肯定沒什麼。”熊琴說:“你的郭博文最古板了,這方麵,別人主動都不行,非得你情我願。”
“以前的事我不想管。”董梅說:“我隻想著他認識我之後沒什麼隱瞞我的事就可以了。”
“那太容易達到了。”熊琴說:“我都可以保證。你現在呀,安心把孩子生下來,有了繼承人,他媽和他姐姐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了。”
“我生孩子也不是為了她們。”董梅說:“這個家是我和郭博文的,孩子也是我們的,她們真要為孩子和我較勁,我不會退讓的。你說的什麼繼承人,要是女孩呢?就不要了?”
“那不會。”熊琴笑著說:“郭博文不重男輕女,他媽也不是呀。”
“對他姐不是,對我就不一定了。”董梅說:“不過,她真要在孩子性別上跟我吵,我一定再不當什麼賢惠媳婦了,每一分錢我都要爭。”
“我支持你。”熊琴說:“女孩怎麼了?我再加掙的錢就是最多的,就應該自己做主。讓我出錢,不說求我,起碼應該讓我高興吧。”
兩人又聊了一會,熊琴安撫好董梅,讓她放心,然後才說送她回家。
“不用,我打車回去。”
“打什麼車。”董梅說:“你跟我出來,不把你送回去,我怎麼放心。聽我的。”
熊琴把董梅送到門口,看見她進入小區才放心。
在回去的路上,熊琴仔細地想著董梅跟她說的事,覺得林雅晴此時出現,肯定有問題。當初她是被郭博文拒絕後,才離開的。現在已經結婚了,卻回來找郭博文,絕對不是重拾友誼那麼簡單。但真要說有什麼別的,熊琴也不怎麼相信。畢竟,郭博文什麼性情,她太了解了。別說現在他結婚了,就是沒結婚,他不也拒絕了嗎?現在,林雅晴回來了,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麼事發生,不然,這一幕是不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