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雨柱漫天而舞,淅淅瀝瀝的打在季時歌的身上。
季時歌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累得終於蹲了下來,抱著自己的雙腿,蹲坐在一旁的花壇上,她臉上掛著的雨水,順著她的臉頰緩緩而落。
落到唇瓣上的時候,竟有些發澀的苦味。
就算慕南深不說,季時歌心裏也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慕北昊,他也不會出現在她的身邊幫她。
正如他以前對她說過,“季時歌,如果不是我哥叫我來的,你以為我會來救你?”
那時她剛上高中不久,因為長相和聲音原因,學校裏大部分女生都看不慣她,於是關於她的謠言四起,說她是“公交車”、“狐狸精”.......各種難聽的詞彙用在她的身上。
導致不少社會上的地痞流氓對她虎視眈眈,有一次她被他們一群人呢堵在小巷子裏,打算對她預謀不軌。
當時她害怕極了。
那也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當著一群人的麵前哭得不能自已,她甚至開口求他們放過她。
可是他們反而越來越興奮,帶著笑聲,強迫她脫了上衣,然後,他們好幾雙大手在她的臉上流連。
她躲在巷子裏的角落裏無措的隻能發抖。
那時候的情況比今晚還要惡劣!
可是慕南深就這麼單槍匹馬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他單手插兜,全身漫著殺意,就這麼站在了夕陽之下。
晚霞映著他的眉眼,驚豔動人。
他緊抿著唇,手上沒有任何的武器,隻是單單用拳頭,卻氣勢囂張的將那群流氓揍得狗血淋頭、鼻青臉腫。畢竟他單打獨鬥,最後身上還是掛滿了不少喝彩,但絲毫不影響她心跳的律動。
比以往跳動的更為迅速。
她就這麼愣愣的看著他。
似乎在很早...很早...很早之前......
可是他最後那一句話,讓她拚命地、拚命地壓下即將破土而出的那份沉浸在黑暗深處的悸動。
一、如、現、在。
季時歌閉了閉眼,努力平複心底翻滾的情緒。
此時,她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寧溪。
她抹了臉上的雨水,趕緊接了起來,“喂?”
“時歌,求你快點幫幫我,救救我!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吳宇墨偽裝得實在太好,再加上背後有權勢撐腰,沒有媒體願意插手這件事,甚至有些人說我為了出名不擇手段。根本沒有人相信我的話,今天中午的時候,他又對我家暴,我現在全身都是傷。我也不想催你,可我真的太痛苦了,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寧溪哭著說。
季時歌安慰道:“我現在已經掌握了一定證據,很快就可以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