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段狹窄的通道,一片七彩之光透了過來。如今燕男就站在一間中空的岩洞之內,垂簾影動,洞壁上各色晶石,璀璨生輝,如同一座水晶宮一般瑩瑩閃爍。隻是洞室內彌漫著絲縷逼人的寒氣,讓燕男周身一緊。因為洞室中間,一快巨大的晶石旁邊,兩叢茂盛的寒煙草正茂密的生長著,散出一團寒霜,在石床之上氤氳繚繞。石床之上正安詳的睡著一個女子。白發如雪,皮膚晶瑩,睫毛長長,眼如彎月,胸前高挺,腰肢纖細,雙腿修長,如詩如畫。燕男不禁歎道:“又是一個受害的女子。”
燕男不禁看的有些癡迷,如此美麗至極的女子,不落俗塵,絲毫沒有人間煙火的韻味,任誰見了都回心動,幾乎都不願把眼睛移開,難怪夜寒如此癡心,將其身體冰封在此處如此多年,並恨極了水月仙境,或許,燕男得此美眷,是否也會像夜寒一樣呢?燕男自己也不知道,可最終夜寒為此女拚盡了最後一絲元氣,隻剩下一絲魂魄,若此女真有一天醒來,不知道又會作何感想。
燕男仔細的看著這個精致的女子,他伸出顫抖的手,甚至想觸碰一下他美妙的臉,猶豫片刻,他還是抓起女子蔥玉般的手臂,觸手柔滑而冰冷。燕男不禁心神一蕩,但他瞬間又恢複了清明,雙目緊閉,一道青光緩緩的流入女子體內,片刻之後,燕男慢慢睜開雙眼,眼中一片迷茫,無奈的搖頭:“魂力已所剩無幾,恐怕很快就會消散,到那時,回天乏術,這個如玉般的美人將不複存在,估計夜寒苦心這麼多年,也心知無力挽回吧,所以才對水月門弟子痛恨至極,瘋狂報複,也許他也心灰意冷,但求一死。”燕男不覺摸了摸胸口,懷中一物竟隱隱有些發熱躁動,正是夜寒的魂珠。
燕男一陣無奈,沒想到看似冰寒,可內心卻也是個情種,在臨死,還想著如何複活此女,這是夜寒唯一的囑托,燕男一臉思緒,看著那張如畫的臉龐,都說大道無情,可又有幾人能做到。他輕輕撫慰了一下魂珠,眼神一陣清明,慢慢的走出山洞。
海麵依舊浪濤呼嘯,夕陽落下,滿是一片黑影。一道人影慢慢飄出水麵,青光一閃掠了出去……
夜色漆黑如墨,可在仙市之中,依然如同白晝,似乎永遠沒有黑暗。
仙市之中,最近似乎散修時越來越多,儼然一副火熱的場麵,不知道是否有大事發生,並且很多人都看似行色匆匆,大量的交換自己所需靈器、護具、靈符。就連平日裏討價還價都少了許多。
在仙市一層,燕男正站在石台一旁,默默的看著一位黑紗蒙麵黑衣女子,女子今日長發過肩,眉眼流轉,一身狹窄的錦緞,裹住豐頤的身體,更顯的身姿凸翹,玲瓏有致,特別是裸露在外麵雪白的肩頸,和高高挺起的胸膛,更是讓她的石台人流湧動,不少男修都止不住多看幾眼,甚至喉結抖動,深深咽了一下口水。女子眼波流轉,絲毫不介意別人的眼神,不時的皓腕扯一扯胸前幾乎滑落的衣襟,眼中一絲媚笑。隻是似乎無意間撇了一眼默默站立一旁的傾長少年,繼續做她的生意。
直到半晌之後,仙市中人群才慢慢減少。女子低眉整理著各色的靈主,透也不抬的說道:“怎麼,月餘不見,我還以為你已死了。”
燕男一笑:“你很希望我死嗎?”
女子輕哼一聲:“我聽說有幾個散修貿然進入煙渚島尋找什麼芝仙,結果還和仙使打了起來,正想著死了倒是幹淨,這裏哪個男修不對我這副身體日思夜想的,可有人送到嘴邊都不要,這種人活著還有什麼樂趣。”
燕男依舊淡然的看著女子,一點也不介意:“有些人能夠見一麵就足夠了,太接近了反而會傷了自己。”
“那你見到了,可以走了嗎?”黑衣女子明眸閃動,腰肢擺動,現出一副優美的曲線。
“我還沒看夠,不妨多看幾眼。”燕男一副吃笑的表情,手中一揮,一隻木盒落在了女子麵前。女子一副不經意的表情,拿起木盒,不禁雙眼一亮。
“看來真是小瞧你了,說吧,這次要什麼?”女子手中一拂,木盒消失不見。
“我想要養魂之法。”燕男說道。
女子明眸一閃,現出驚疑之色,沉聲說道:“若軀體已毀,養魂也是無益,除非奪體融魂,可這種功法試問天下間,也沒有幾人能做到。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何況養魂也需要至上靈藥,不是你能做到的。”
燕男淡然說道:“你告訴我即可。”他大袖一揮,另一支木盒出現在石台之上。
女子眉目翻動,輕歎一聲:“好吧,附耳過來,我告知你便是。”
燕男直覺一股溫香,耳畔一陣火熱,女子婉轉細語,清晰的傳入耳中。燕男眉頭一皺,慢慢點點頭,拱手稱謝。
女子一笑:“我已得到應有的報酬,不必客氣,最後送你一個消息,尋仙在即,公子還是小心為妙,仙門外表光鮮,實則黑暗,我勸公子不如放棄仙道,我定會給你一個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