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上邪,如果當年是月清然的父母,你還會如此麼?”千夜希譏笑。
“我……”千夜上邪本來想說我會一視同仁,但是一想到月清然,他就將原本的話卡在了自己的喉嚨裏,月清然現在於他來說是勝過他生命的,如果真的有一天有什麼事情是關於月清然的,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還會冷靜的對待。
千夜上邪的語塞讓千夜希更加的妒恨,她其實心裏早就知道答案,但是當千夜上邪將答案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無法承受。
“千夜希,我如今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在大婚之前將月清然送回到我的身邊,我定將你的父母還給你,讓你們遠走高飛。”千夜上邪將自己的耐心隱忍到最大的限度。
“如果我不同意呢。”千夜希看著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心裏都在滴血。
“到時候別怪我手下不講情麵,我的手段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千夜上邪邪魅而笑,轉身消失在了樹林中,月清然是他最後的底線,如果無法保證月清然的平安,他將不惜一切代價鏟平曜日國。
千夜希見千夜上邪飛遠,飛身落在了千夜上邪剛剛的落腳處,撿起了地上千夜上邪掉落的千夜家令牌,也跟著消失在了樹林裏。
一隻赤血的信鴿帶著旅途的疲憊在曜日國的皇宮附近徘徊了好一會才漸漸的落了下來,正在院子裏發呆的殷鳳琴看著落在自己腳邊的信鴿,鬱悴的臉上才算是露出了點許久未見的笑容。
彎腰將地上的信鴿抱在懷裏,伸手到嘴邊將自己的食指咬破,借著湧出手指的鮮血滴在鴿子的腦門中央,轉眼間剛剛還在殷鳳琴懷裏棲息的鴿子幻化成了一張雪白色的宣紙,慢慢的在殷鳳琴的麵前展開。
站在院子一角的月季秋看著這失傳很久的赤血鴿心裏不是不驚訝的,古書上記載過,這種鴿子必須要用相愛至深男女的血液養成,成年後也要長久的吸食著其中一方的精血,不然不出七日,赤血鴿將枯竭至死,不過雖然赤鴿極其的難養,也還是有很多相愛中想要大膽的嚐試,但是均已失敗告終,因為這赤血鴿要想幻化成形,必須在男女雙修時達到人身合一的情況下,才能孕育成功,假如有一方無法做到心靈沉浮毫無雜質,都無法修煉出赤血鴿。
眼下這亂世人人都是為了自保而留有私心,就算是相愛中的男女,誰又能說完全的達到心無雜念?這也就是為什麼赤血鴿已經失傳的原因,就算很多人知道修煉的方法,但是終將因為各種原因失敗。
“很驚訝是麼?”殷鳳琴看完了信上的內容,再取出自己的一滴血在宣紙上簡單的畫了個符號。
“隻是好奇這鴿子的另一方主人。”月季秋走到殷鳳琴的身邊,看著剛剛那張宣紙,在殷鳳琴手中再次幻化成為赤血鴿。
“我想我不說,你也應該猜到是誰了不是麼?”殷鳳琴伸手將鴿子拋於空中,眼含微笑看著鴿子越飛越遠。
“是魅王吧。”月季秋也跟著仰頭,看著赤血鴿最終消失在了天際。
“我與魅極相守十年,分別十年,其中的很多滋味已經在時間的流逝中淡忘,也許現在隻有看見這隻鴿子的時候,我才會想起當初的美好。”殷鳳琴收回目光,轉眼看著依舊一身雪白一塵不染的月季秋,想來月季秋熟知各國江湖傳聞,政權曆史,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當年的過往會瞞得過月季秋的眼睛。
“魅王與國主的愛情曾經讓季秋感慨上蒼無眼,有情人不能眷屬。”月季秋並不否認自己對殷鳳琴過往的知曉。
“月公子,很多時候,有愛不一定非要有個結局,因為當我們看清楚一段糾纏的過往時,你會發現往往過程大於著結果,隻要另一方平安就已經足矣不是麼?而且我想月公子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個道理才是。”殷鳳琴早就看出了月季秋對月清然的特殊情感,隻是她沒有想到為了月清然,月季秋居然能將自己的感情控製的如此之好,進退的當,根本讓月清然察覺不到月季秋那早就超越了兄妹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