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你將我體內的寒蟬弄睡,我就一直在想,會不會有人和我一樣想要將寒蟬冬眠,果然在我回去後的幾天,就有很多族人來和我要這個方法,如今我要是將你的血拿了回去,就是萬金一滴也會有人搶破腦袋的過來買,反正看千夜家少主的樣子是不得到冰心誓不罷休,我豈能做了賠本的買賣?不過你放心,我會每日用參湯和特有的增血靈識讓你續命,絕不會讓你死了的。”土坡白幽一邊說,一邊掏出了懷裏的金算盤不停的打著,空蕩蕩的房間裏,是算盤金珠在劈啪作響。
“你倒是很會打算盤,不過你為何不讓千夜上邪他們進來?”月清然坐在床上,想著自己要不要幹脆躺下,反正估計自己一時半會也動不了身子了。
“開玩笑,你當我三歲?我剛剛還沒說什麼呢,千夜少主就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這話豈能讓他們聽見?”土坡白幽怒,他確實是武功白癡,但他不是智商白癡。
“就算他們現在看不見,以後也總能看見,難道你要讓他們一直在外麵?”月清然將頭發披散在腰下,躺在了床上。
“等我用靈識將你和這納缽融為一體,沒有我的符咒,別人休想解開。”土坡白幽奸笑一聲,隨後就要用靈識在月清然的手腕處畫下符咒。
“等等!”關鍵時刻,月清然收回了手臂。
“我說月大小姐,到底是你著急還是我著急?”被月清然嚇了一跳的土坡白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年頭果然外麵的世道太過險惡,他還是趕緊忙完了趕緊回去土坡族吧,這麼看來還是自己的族人純良好欺點。
“你隻說了吸我的血,可總要有個時限吧?”月清然問。
“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七日吧,過了七日我定當將冰心奉上。”土坡白幽算了一下,七日的血要是都賣出個好價錢,差不多他這一輩子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抽吧。”月清然點點頭,雖然沒有立下什麼字句,但是有月季秋和千夜上邪看著,想來土坡白幽也不敢耍什麼花樣才是。
土坡白幽見月清然閉上了眼睛,想著門外還有兩個隨時可能衝進來的危險,就趕忙不敢停歇的忙活了起來。
月清然隻是以為不過是將自己的肌膚劃破,卻沒想竟然是刺骨的疼痛,睜開眼睛,隻見自己的手腕竟然被一條長長的好似蛇一樣的東西咬著,而這個東西正是從剛剛的那個納缽裏鑽出來的。
“你不疼麼?”完成了手上的一切,土坡白幽深深喘了口氣,抬眼見月清然正在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當下好奇了起來,他曾經不是沒自己嚐試過被納缽吸血,那種錐心的疼痛,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住的。
土坡白幽曾是影魔宮的私刑官,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研究著人的疼痛,很多人可能對冷然的疼痛可以忍受,因為那種疼痛雖然很疼,但是當人意識到疼痛的時候,其實最疼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但是納缽不同,納缽的疼痛是一種持久性的疼痛,就好比刮骨之痛,這種痛會蔓延到人的全身,包括五髒六腑也擴列在其中。
“如果我說疼,它就不會疼了,我早就喊出來了。”月清然勾了勾嘴角,她曾經是每天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殺手,如果怕疼,可能早就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月清然,你真的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女人。”到了這個時候,土坡白幽的心裏對月清然產生了一種敬佩,因為月清然可以忍受的東西,可能連男子都無法做到,如果說這樣的女子隻是平庸一生的話,那可當真是暴殄天物了。
“我喜歡疼痛,因為疼痛會讓人更加的清醒。”月清然說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土坡白幽深深的看了月清然一眼,伸手用自己的靈識將月清然的睡穴打開,見月清然的呼吸平穩了下來,才轉身打開了房門。
一直等在門外的千夜上邪和月季秋走了進來,當兩個人一起看向床上的時候,都不由得心裏一抽,尤其是是月季秋,因為他很清楚在月清然手腕上的是什麼東西。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千夜上邪拉起土坡白衣的衣領,這就是不讓他進來的原因是麼?
“放開他吧。”月季秋伸手搭在了千夜上邪的手臂上,輕輕的歎了口氣。
“你說什麼?”千夜上邪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現在月清然都已經這樣了,怎能放過這個貪圖便宜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