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怕良心了,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如果我對你不好,老天爺會劈死我也說不定。”將參湯放在嘴邊吹了吹,月季秋笑著送到了月清然的唇邊。
“季秋,你就不怕你對我太好了,讓我天打雷劈麼?”月清然喝下參湯,濃鬱的參湯帶著甘苦的味道,讓她忍不住皺眉。
“為何會劈你?”月季秋不明白。
“嫉妒唄。”月清然笑,反正她喝進肚子裏的東西也吐不出來了,而且她欠下月季秋的東西已經太多太多了,既然她的感謝會成為兩個人的包袱,那還不如她默默的感恩著,讓月季秋能輕輕鬆鬆的活下去。
“時而冷靜的讓人害怕,時而又如此的孩子氣,當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月季秋見月清然將參湯全部喝了進去,拿出一顆蜜餞扔進了月清然的嘴裏,隨後站起了身子。
“你要去哪?”月清然問。
“自然是去救土坡白幽。”
“土坡白幽怎麼了?”
“從今早開始,就已經被千夜上邪捆了仙繩,掛在了湖中間,我想要是你再不醒來,估計土坡白幽就要被嚇死了。”
“為什麼,不過就是掛在哪裏麼。”月清然才不相信,一個大男人,就幹巴巴的掛在那裏,就會出人命。
“如果是別人定會沒事,但是土坡家的人都暈水,尤其是土坡白幽暈的最為嚴重。”月季秋就知道今早千夜上邪過來問自己土坡白幽的弱點,就準沒好事。
“果然好手段。”月清然不得不佩服千夜上邪的手法,對著別人的恐懼下手,這才是殺人於無形之中的最高手段。
“再忍著一會,我這就去將土坡白幽帶過來。”
“去吧。”忘記了自己還被納缽吸著手腕的月清然正想抬起手臂揮揮手,當下牽動了納缽吐出的那吸食自己精血的須子,當下疼的渾身一冷。
同樣看見月清然抬手的月季秋被嚇得一冷,要知道如果納缽的須子要是斷了的話,就會順著血液鑽進人的身體,到那個時候恐怕才是真的麻煩。
見月季秋站在門口擔憂的看著自己,月清然朝著月季秋笑了笑,示意著讓他放心,自己會小心的。
月季秋見了月清然難得的調皮樣,無奈的搖了搖頭,抬腳走出了屋子。
晴朗無雲的天空上憑空打著一個繩結,在捆仙繩的另一頭,是土坡白幽顫抖的身體。
千夜上邪坐在一邊的涼亭裏看著爍爍發抖的土坡白幽,心裏怒火攻心,如果要不是此刻的月清然還被納缽吸食著,他早就將湖心中間的土坡白幽碎屍萬段了。
“我說,咱倆商量下唄千夜少主,你看月姑娘馬上就快醒了,你總這麼吊著我也不是個事情啊!”
“千夜少主,不然你先放我下來?我去看看你月姑娘醒了沒有?”
“千夜少主,千夜少主,你到是說句話啊!”
涼亭中的千夜上邪任由湖中間的土坡白幽如何喊叫都置之不理,這可苦了土坡白幽,長腿在湖麵上不停的抖動,他估計再有一會的功夫,自己的這條命也就去了一半了。
月季秋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湖中心的土坡白幽扯著嗓子喊叫,再側臉看看不為所動的千夜上邪,無奈的隻能轉身走向涼亭。
千夜上邪的武功在他之上,如果若是他動手解開捆仙繩的話,想必按照千夜上邪現在的怒氣,估計連他都會一起算賬的。
“放他下來吧,清然已經轉醒了,如果你這麼捆著他,清然不是還要再多遭一會的罪麼。”
月季秋的話音剛落,剛剛還坐在涼亭中的千夜上邪瞬間消失了蹤影。
平靜的湖中心隻能‘噗通’一聲,等月季秋再放眼望去的時候,土坡白幽已經一頭栽進了湖裏。
屋子裏的月清然正在閉目養神,感覺有人靠近自己,常年敏感的神經豁然緊繃了起來,警惕的睜開眼睛,當看清楚已經坐在自己床邊的人時,當下收起滿身的防備,虛弱的笑了。
“何必如此?”千夜上邪輕輕拉起月清然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邊,隻要一看見月清然這虛弱的好像紙人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責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事情,月清然也不會這樣,想當初他認識月清然的時候,月清然還是個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裏的孤傲女子,可是現在,她竟然願意為了自己付出她能做到的所有,千夜上邪趕到幸運的同時,又深深的心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