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登基高台上的月季秋看著消失在天邊的那一抹身影,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傍晚時分才趕到的魅王和殷鳳琴從月季秋口中聽見了月清然已經離開的消息,雖然兩個人都有著失落,但是在心裏,卻都還是尊重了月清然的選擇。
碧水樓台,是赤磷國裏最紅火的客棧,這裏之所以每天都能車水馬龍的客流不息,一是這裏的菜色是別的地方比不了的,二就是這裏不但白天是吃飯打尖的地方,晚上更是達官貴人追捧的色魁和銀魁的盛產地。
金魁就是姑娘了,至於銀魁就是小倌。
帶著麒麟蛟在外麵吃玩了一個的月清然是今天辰時才抵達到赤磷國的,要不是無意中聽說赤磷國是千夜家的天下,月清然可能連看都不會看這裏,直接繞過去進行自己的下一站,因為赤磷國一向以吃喝玩樂著稱,而月清然跟這四個字是完全不沾邊的。
一身男裝的月清然在街上走了一天,感覺到自己的肚子有些餓,抬眼見頂頭掛著一塊寫有碧水樓台的牌匾,雖然月清然從牌匾上沒看明白這裏是幹嘛的,不過問著裏麵飄出的陣陣菜香,她還是決定進裏麵去看看。
門口的店小二看著走進來的月清然,雖然從穿戴上看不出身份,但是店小二還是鼻子尖的聞出了月清然身上隱藏在內的霸氣,不敢耽擱的趕緊上前招呼著,心想就是沒權沒錢,憑著這副臉蛋,想來也能吸引來不少的官家小姐過來吃飯才是。
月清然問了問能吃飯,想了想給自己挑了一處靠窗邊的座位,雖然走的時候月季秋給了可能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銀票,但她並不想著要招搖過市。
沒過多大一會,正在吃飯的月清然隻感覺這碧水樓台的人越來越多,而且男女都有,皺著眉頭正想起身讓小二給自己換個雅間,不想卻被鄰桌的談話改變了主意。
“今晚的金魁你覺得會是誰?”
“如煙唄,這還用問?”
“如煙長得確實好看,不過我看啊,這次輕水姑娘肯定能一舉上榜”
“怎麼說?”
“你還不知道?聽說這輕水姑娘已經被千夜家的少主給包下了,千夜少主是誰啊?那可是咱們赤磷國祖宗輩兒的人物,就是看著千夜少主的麵子,今晚的金魁也一定是輕水姑娘的。”
“難道那個輕水姑娘就是苦等千夜家少主的那個女子?”
“估計應該差不了,我聽別人說啊,這次千夜少主回來,就是為了贏取這輕水姑娘的。”
千夜少主?千夜上邪?月清然再次坐回了身子,想來她和千夜上邪已經有許久未見了,雖然千夜上邪臨走的時候說如果他不在一個月後來曜日接自己,就讓自己放出千夜家特有的信號彈,不過這麼多天月清然並未接到月季秋從曜日發出的消息,所以自己也就沒怎麼著急。
不過現在看來,既然有人拿著千夜上邪的名號說事,這事情就斷然不會空穴來風,反正自己也是閑來無事,月清然打算看看那個輕水姑娘到底有多麼的傾人傾城。
大約一個時辰過後,在碧水樓台的一樓處,搭起了一個高台,從來沒有見過什麼比賽和選舉的月清然還真來了興致,找小二換了一個靠近樓梯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底下高台上麵的情況。
在月清然的心裏,選花魁這種事情就好像模特選美一樣,被選的女子穿的漂漂亮亮的往台上一站,然後等著別人打分或者怎麼。
但是月清然怎麼也想不到,這裏選花魁的方式快和選萬能機器人差不多了……
就好像現在,月清然低頭看著台上剛剛走上去的女子,先不說長相,就是這穿戴就已經讓月清然吃驚了。
隻見這女子,淺藍長紗裙,長及曳地,腰間佩一玉穗,右手腕上帶著與衣裙相照應的翡翠藍鐲子,三千青絲被盤成一個桂花髻,發絲間隙間夾著一寶藍金邊玉簪,濃妝淡抹,幾絲發絲繞白皙的脖頸,腰似小蠻以一條秀珠的腰帶勒緊,脖頸間岔開的衣服領口,正可見精致的鎖骨,遠遠看去猶如一支含苞待放的藍色玫瑰,妖嬈嬌羞,卻又盡顯嫵媚。
女子站在台上微微朝著台下叫好的人群服了服身子,隨後幕簾後麵的奏樂聲響起,女子麵帶微笑的隨著音樂聲,搖擺起了自己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