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在濟州島白天玩得太瘋,晚上言修澤還好,可小喵就不一樣了,整個人都快累趴了。
她早早地就洗了澡,還沒過十點就已經先進入了夢鄉。
言修澤見狀也無可奈何,沒了小喵的在他耳邊嘰嘰咋咋地說話,言修澤便拿了進浴室洗了澡,也打算今晚早點睡,明天早上的飛機回國。
十五分鍾後,言修澤穿了一件純白色的睡衣從浴室走了出來,想了想,拿出了這幾天一直關機的手機出來。
手機裏是他的私人號碼,工作上的事情除了葉均暉沒人會打過來,一般都是打到葉均暉的手機那邊去,葉均暉是知道他們兩個人過來過二人世界的,也就不敢打擾boos的休假,所以,一開機也不過隻有十多條信息和幾個未接電話而已,單單是張羽薇的短信就已經占了大半,大多都是問他在哪裏,還有三個張羽薇打開的未接電話。
言修澤麵上一點波動都沒有,麵無表情地把信息關閉,卻突然看到了母親也曾打過來幾個電話,還發了一條信息:開機了回我電話。
他倒了一杯紅酒,拿了站到窗口那邊,看著外麵變得黑沉沉的大海,心中大概知道了母親找他是因為什麼事情。
他沒有想要逃避的意思,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電話響了沒幾聲,張佳嫙就已經接了起來,不待言修澤開口,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找言修澤的原因,“你在和一個女孩交往?”
“嗯。”言修澤輕啜了一口紅酒,眸色深沉。
他本來想找個合適的時間親自告訴父母,看來現在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至於是誰說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腦中一個人的身影若隱若現,讓他嘴角輕輕地扯出了一抹笑,隻是這抹笑不同於在小喵的麵前,帶上了一些絲絲冷意。
“您什麼時候還管我這方麵的問題了?”
他的聲音漫不經心的,似是在和母親話家常一般。
而張佳嫙則是在那邊哼了一聲,不同於他的語氣,她顯得很重視這個話題,“我是你媽,你是我兒子,我管你所有的事情都是天經地義的事。”頓了頓,她繼續說道,“聽說那女孩是個來曆不明的人?連身份背景都沒有?”
言修澤在這邊搖晃酒杯的手微微停了一下,隨後不甚在意地輕笑了一聲,“誰說她沒有背景?她的背景是我愛的女人。”他在中間停頓了一下,接著語氣堅定地說了下去。
張佳嫙在那一端良久都沒有說話,許久之後,她的聲音有些慍怒,可又隱隱帶著些許無奈,“你愛的女人?嗬,你上一次不也是這樣和我說的?可是現在呢?那女人在哪裏?撇開這些不說,這個女孩什麼身份背景都沒有,怎麼能進我們言家的門?這樣來曆不明的人,我不會允許的!”
言修澤有點煩躁捏緊了手中的杯子,將它放到了窗台上,“她們不一樣!而且她也不需要背景。”
“我不同意!”張佳嫙那邊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言哲正在給自己心愛的花花草草澆水,見自家的老婆如此惱怒,隻是抬眼看了一下,搖了搖頭,那副又好笑又無奈的樣子,和言修澤真是如出一轍。
“一大把年紀了,還操那麼多心做什麼?修澤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我怎麼就一大把年紀了?”這話張佳嫙可就不愛聽了,她把手機丟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叉著腰惱怒地瞪著這個和自己走了大半輩子的男人,語氣酸酸地道,“外麵的女人是年輕,所以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想出去找幾個年輕貌美的?”
“我怎麼敢。”言哲輕笑了一聲,“你一整天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麼東西,我有你就已經夠頭疼了,怎麼可能還會想著去找下一個?”
他這話雖然也算不上好聽,可是總算也是讓張佳嫙放下了叉著腰的手,轉而又繞回了兒子的身上,“他是我的兒子,是我當初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來的,我不舍得讓他受一點委屈,我想讓他以後的路走的容易一點,這樣怎麼了?有錯嗎?”
她說著,竟覺得自己越說越委屈,特別是在這個男人的麵前,鼻尖也起了絲絲酸意。
她當初生言修澤的時候是早產,大出血,差點就再也不能走著出醫院的大門,要不是當時言哲最後衝了進來,握著她的手,眼中泛紅地鼓勵著她,估計她也不會撐到了最後。
因為這個原因,言哲便再也不敢讓她懷孕了,直到了今天,他們也不過隻有言修澤這麼一個孩子。